第946章 天地囚笼局18(4/7)
公便是心学江右学派聂豹,以张太岳的精明,当然会对心学示好获取士林信任。
张居正曾言:自孔子没,微言绝,学者溺于见闻,支离糟粕,人持异见,各信其说,天下于是修身正心,真切笃实之学废,而训诂词章之习兴。有宋诸儒力诋其弊,然议论乃日益滋甚,虽号大儒宿学,至于白首犹不殚其业,而独行之士反为世所姗笑。呜呼!学不本诸心,而假诸外以自益,只见其愈劳愈敝也。
刘某坦率地说,张太岳决非单纯投机,他对心学浸染甚深。与心学前辈胡直、罗洪先、罗汝芳、耿定向、周友山等相交谈心。
张太岳之所以禁绝心学,他自己早已给过解释:议论日益滋甚、愈劳愈敝,故宫室之敝必改而新之,而后可观也。学术之敝必改而新之,而后可久也。”
陆天明突然起身,点点头道,
“就是如此,朝政艰难,必须改革,是否成功,必须在实践中观察改进,还未开始,就被抨击,此乃纯粹的固步自封。
你看,心学崇尚个体的自由,但展示出来,却是比理学具有更大的束缚性。
张太岳是心学门徒,但也不是心学叛逆,恰恰相反,他研究甚深,对心学优劣了如指掌,打击心学并非不信奉心学。
嘉靖末期、隆庆朝,心学甚嚣尘上,士林大儒以心学评论朝政,势力鼎盛,远超东林和复社,甚至左右了朝政。
而朝政艰难,不变则亡,张太岳实施改革,必然遭致非议,改革还未开始,就被士林定为弊政,阻挠朝政执行。
张太岳这时候需要的是干吏,而不是唾沫,大明需要的是政策执行者,而不是虚妄的批判者。
而士林只有唾沫,当时整个学术场吵闹不已,通过愤世嫉俗的声音来标榜自己。
张太岳乃大明实务第一臣,最看不上的就是耍嘴皮子、搞虚无的人,是心学逼着朝廷镇压他们,而不是张太岳主动禁绝心学。”
刘宗周再次对陆天明躬身,“大将军对学问态度持正,自然可看清规律,这与刘某不谋而合,为何您又认定乡绅治乡必定会失败?您岂非也是在走心学前辈的老路?未观政而批政,是否也是标榜自己?”
陆天明微微一笑,扭头拍拍黄宗羲,“黄先生,你只比我大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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