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杠杆和支点（下）(3/3)

又陌生。

    风雨如晦，带走了囚室中最后一丝光亮，魔法蜡烛自动燃起。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向自己手中展开的信纸。

    【格林德沃先生，

    我不知道是否应该这么称呼你，也不知道，你是否已经得知我的存在。

    但从我的记忆，以及命运馈赠的那些幻影来看，我认为，你，盖勒特·格林德沃，无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看到这里，盖勒特下意识收紧手掌，攥皱了信纸。

    但下一瞬，他就抚平信纸，看向了落款处——爱丽丝·ad·格林德沃。

    “ad，格林德沃，命运馈赠的幻影……”

    无数种可能从脑海中闪过，又被他一一否定，他迫不及待地继续阅读信纸上的内容，尽管那绝对称不上是什么好话。

    【少年时，被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开除后，你选择了离开；

    青年时，在和“挚友”吵架，并害死他妹妹后，你选择了离开；

    而年纪渐长后，你终于干了一件正事，却在带领着自己的追随者，几乎要成功实现理想的时候，输给了邓布利多校长，然后自囚于纽蒙迦德……

    盖勒特·格林德沃，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黑巫师（恐怕现在要加上“之一”），除了逃避之外，我实在看不出你还有什么突出的“成就”。】

    “称阿不思为‘邓布利多校长’，她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吗？”

    他没有再被信中贬低自己的语言触怒，而是敏锐地抓住了细节中透露出的信息，并把目光久久地停留在最后一段话上。

    【看在梅林的份上！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点担当的话，我希望，在我血缘和魔法意义上的另一位父亲（我们都知道他是谁）被他自己谋杀之前，你能走出那该死的蛋壳！】

    很久之后，昏黄的烛光中，一只枯瘦的大手按在了魔法手表上，指针开始飞速转动，表盘发出淡淡的光芒，某个图形若隐若现。

    那图形看上去像是只三角眼，瞳孔中间有一道竖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