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命运回响(2/3)

天霜雾中，长发无风自动，双眸泛着妖异的冰蓝色，那颜色比幽篁谷的寒潭还要深邃。

    她的目光落在姜帅身上，那眼神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那份温柔，陌生的是其中蕴含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沧桑。当她的嘴唇轻启时，呼出的白雾在空中凝结成古老的符文。

    \"雨薇师傅姐？\"姜帅试探着向前一步，声音发颤，\"是我，姜帅。\"他伸出手，却在半空中停顿，害怕触碰到的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柳雨薇的指尖轻轻一点，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空间为之震颤。姜帅腰间的混沌剑自动出鞘，悬浮在半空中发出低沉的嗡鸣。剑身上，与幽篁谷雷击木上一模一样的血字逐渐浮现，每一个笔画都像是用鲜血新写就的：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姜帅如遭雷击。他忽然想起小时候，每当问起双亲的下落，阿姐总会望向天空，说：\"他们在做一件必须做的事。\"而现在，那件事的阴影正笼罩在他和柳雨薇之间，像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告诉我真相。\"姜帅伸手握住混沌剑，剑柄传来的寒意直透心底，冻伤了他的手掌，\"父亲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要通过你来监视我？\"他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柳雨薇的嘴唇颤抖着，眼中的冰蓝色时明时暗，仿佛有两个意识在争夺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她纤细的手指痉挛般抓挠着胸口，那里有一个正在发光的霜纹。终于，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他在保护\"

    话未说完，她突然抱住头发出痛苦的尖叫。那声音不似人声，更像是某种远古生物的哀鸣。霜纹从她脖颈迅速蔓延至脸颊，眼中的神采渐渐被冰蓝色吞噬，就像烛火被寒风吹熄。

    \"不好！\"丰度大喊，手中的卦盘碎片散落一地，\"冰凰圣女意识在苏醒！\"

    姜帅不假思索地扑上前，一把将柳雨薇搂入怀中。三生莲印爆发出刺目的光芒，与柳雨薇身上的霜纹激烈对抗，迸溅出的火花在他们周围形成一道光幕。他能感觉到怀中的躯体正在变得冰冷，那种冷透过衣物直刺骨髓。

    \"看着我！\"姜帅捧住柳雨薇的脸，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无论父亲做过什么，那都与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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