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四哥(1/6)
匣子中间,躺着一具婴儿的尸体,全身呈黑褐色,水分都流失了,可以清晰地看见皮肤下面包着的骨头,手脚蜷缩在一起,比筷子粗不了多少,乍一看好像一只被烧焦的鹌鹑。嘴角上还残留着一抹鸡血。
陈叔把四哥额头上的符篆截下来,贴在那具婴儿干尸的后背上面。隔了不到半分钟,那婴儿蜷缩在胸前的手忽然打开,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啼哭声。
那声音来得非常突然,我开始被吓了一跳,可又觉得它哭得好像跟猫被踩了尾巴似的,又微微觉得好笑。
陈叔侧耳听了一阵,把那符篆从婴儿尸体背上揭下来,它也随之安静了下来,两只手慢慢合拢,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陈叔把它重新装回匣子,把匣子锁好,回头说:“古曼童声音清脆正常,你老公中的不是灵降。”
我这才发现四嫂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三个小佛像,明显被刚才那一声吓呆住了。陈叔把她手里东西接过来,同卧术西北角那个佛像背对背摆在一起,又把四嫂手里的蜡烛,插在四个佛像中间。
又过了大约半分钟,陈叔站起身来,摇头道:“乌血蜡烛火苗颜色不变,也不是风水降。以这种情况看来,你老公应该是被下了药降。这下可糟了。”
“陈大师,我有件事不太明白。我对降头术也略知一二,按理来说,灵降和风水降,都是比药降高深地多的降头术。可为什么听您刚才的语气,似乎觉得子铭如果中的是药降的话,反而比较可怕呢?”四嫂问。
“你说的很对。药降是把毒物混在食物里面,让对方吃下去,达到下降的目的。从手法上说确实是基本的降头术,但那只是下降头的难度。对医治降头的人来说,任何降头术都可能变得很棘手。”
陈叔走到床前,看着四哥还在不断开裂的身体,接着说:
“我们必须找出下药降人的手法,和所下的降头,才有可能救好他。你老公如果中的是灵降或者风水降,我都有法子治他。可如果是药降的话,你看这里。”
陈叔指着四哥的手腕,我顺着蜡烛的青光看过去,只见他手腕上刺着几行经文。
“你老公身上有符刺,本身就对降头术有一定的防备,一般的药降,根本不会对他起作用。”陈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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