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沈记客栈(1/3)
第二日清晨,沈芋将新酿的桂花酿装进粗陶坛,坛口用浸过蜂蜡的荷叶封得严严实实。
小安蹲在旁边往竹筐里塞晒干的茉莉花,忽然指着院角那堆泥巴酒坛眼睛发亮:
“娘,我在泥坛上刻‘安’字,会不会有小娃娃想买?”
霍祁背着空酒篓从偏房出来,闻言捏了捏儿子的脸:
“先让你爹给你烧窑,等泥坛变成瓷坛,保准比西街货郎的拨浪鼓还抢手。”
他袖口别着的野茉莉换了朵沾露的芍药,是今早去镇上换酒坛时顺路采的。
巳时三刻,三人赶着毛驴车进了镇。食肆门前的酒旗还凝着露水,“沈记酒坊”四个字被雨水洗得愈发鲜艳。
阿萝正踮脚擦门框,见他们回来忙掀开棉帘:“芋姐,前儿订的松木甑到了,还有里正家媳妇说想赊两坛杨梅酿给她娘家哥。”
沈芋掀开车上的油布,露出码得齐整的酒坛:“先给她三坛,记着让她拿新织的粗布抵账。”
说话间她瞥见对街新开的米铺门口围了堆人,穿青衫的账房先生正给百姓量米,木桶边沿竟刻着细密的酒纹。
午后,霍祁蹲在食肆后院劈松木,新甑的清香混着灶间飘来的米香,惹得梁上燕子不住盘旋。
小安趴在窗台看娘调酒,见她往糯米酒里撒了把碎冰糖,忽然扯着嗓子喊:“爹!娘偷喝糖水!”
“小叛徒。”沈芋笑着刮了下儿子的鼻尖,转头对正在擦酒坛的阿萝道,“把东厢房收拾出来,我瞧着往来商客总说没处歇脚,不如腾两间房做客栈。”
阿萝手一抖,差点碰倒酒提:“真要开客栈?那得置新被褥、打木床”
“慢慢来。”沈芋往坛里添了勺桂花蜂蜜,琥珀色的酒浆泛起细泡,“先把西头那间柴房腾出来,铺上稻草能睡人就行。”
申时,食肆来了队贩盐的马帮。
为首的大汉掀开酒坛闻了闻,忽然拍着桌子大笑:“这酒比老子在凉州喝的还透亮!掌柜的,给咱留十坛,明日押完货来取。”
霍祁擦着汗从后院进来,肩上搭的手巾还沾着松木屑:“客官要是住店,今晚可免房钱。”他指了指屋檐下新挂的木牌,“咱这食肆兼客栈,酒管够,床铺管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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