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秘方(2/3)
沈记新制的艾草酒船。
小安趴在码头青石板上，正往霍祁的陌刀鞘上刻星砂。
最后一粒砂嵌进刀镡时，酒窖深处传来泥封炸裂的清响。
"千里共婵娟"的酒坛自行启封，琥珀酒液倒映出鹰嘴崖的残月。
霍祁与沈芋交握的手背上，同时浮现淡金纹路——正是狄人巫师叩拜的还魂草图腾。
而运河下游，北狄使团正捧着沈记的药酒坛子痛饮。
坛底沉淀的岩盐花，在草原的月光下，悄悄绽放成连绵到天际的茱萸穗。
三月十八，饮马河哨所的细雨绵密如织。霍祁单腿撑着腰刀，指尖划过箭杆上的刻痕——自去年冬月至今，第三十七支箭羽磨出了毛边。
远处漕帮汉子跌跌撞撞跑来，蓑衣兜着半兜雨水，嗓门里裹着惊风：“霍头儿！上游漂来十几只羊，肚皮鼓得跟牛皮筏子似的！”
王铁头用木棍戳开河滩上的羊尸，腐肉裂开的缝隙里，红头蛆虫正拱动着往外钻。
霍祁皱眉蹲下身，陌刀尖挑开羊胃，黑褐色的黏液“啪嗒”坠在青石板上，混着未消化的饼渣——菱形切口的“安”字纹，正是沈记军粮铺的独门印记。
“今早伙房煮了饼子。”老许掀开病兵的帐帘，铜盆里的呕吐物泛着青绿，“刘三儿说饼皮有股子怪味，像陈了三年的麦麸子。”
霍祁猛地攥紧刀柄，指节抵得掌心发疼。
栅栏外传来战马的嘶鸣，转头望去，前日缴获的狄人马匹正在啃食岸边水草，嘴角挂着白沫，蹄子把泥地踏出一个个血坑。
“把第三排粮垛的黄酒全搬来！”
霍祁瘸着腿踢开储酒的木箱，坛口封的牛皮纸一撕开，浓郁的酒气混着雨丝扑面而来。
士兵们提着铜勺往草地上泼酒，琥珀色的酒液顺着石板缝流进泥土，冲散了腐羊的臭味。
小安缩着脖子蹲在旁边，怀里紧抱着油纸包，油纸角上歪歪扭扭画着个举菜刀的小人——是他照着沈记酒肆的厨子描的。
后半夜，众人在废弃烽火台掘出五口陶缸。
石灰粉簌簌落进老许的衣领，他呛得直咳嗽，却在扯开油纸包时突然住了声：“是驱瘟散！当年沈老爷子往兵营送过这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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