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镖局(1/3)
暮色染红漕河时,沈米正立在书院碑林间。
新立的《禁矿碑》旁,严夫子让他以"通贡"为题作注。
少年摩挲着碑上未干的朱砂,突然将怀中的硫磺糕掰碎撒在砚台里。
"《禹贡》载"厥包橘柚",非独贡其物,更贡调理之法。"
沈米挥毫写下"艾粿"二字,硫磺遇墨竟显出金丝脉络,"今归云楼以药入膳,化瘴疠为康泰,岂非新贡?"
严夫子忽然用戒尺挑起块碎糕:"若遇暹罗使臣,当献何物?"
"紫苏金砂船。"
沈米蘸着硫磺墨勾画,"船身艾粿防腐,风帆用咸鱼线缝制,货舱置酸柑蜜坛——遇风浪自化药汤。"
老山长不知何时立在月洞门前,手中《岭外代答》哗哗翻动:"明日漕司宴请番商,你随行奉墨。"
归云楼后院此刻灯火通明。
沈麦指挥学徒们将硫磺粿装进竹筒,每个筒身都刻着矿脉图改的航海图。
阿荞在檐角挂起红线铃,铃铛里塞着肉豆蔻种子:"艄公说,这铃响三声便是飓风信。"
"麦哥儿!"沈米抱着砚台冲进来,"明日宴席要试新贡品"
话音被漕帮急哨打断。
赵大成亲兵扛来染血的麻袋:"私矿余党在燕子矶劫船!"
袋中滚出个带牙印的金砂馒头,豁口处露出半角羊皮——竟是番邦海图。
沈麦突然掀开蒸笼,硫磺蒸汽腾空化作海雾。
阿荞的红线铃无风自响,琉璃珠映出雾中帆影。
沈米将硫磺墨泼向窗纸,墨迹蔓延成暹罗文字:"是求援信!"
五更鼓响时,归云楼的灶火映红了半条漕河。
沈麦将海图刻进粿模,阿荞往蜜罐里塞进火折子。沈米用硫磺墨誊抄的《禹贡》批注,被严夫子连夜送进漕司衙门。
晨光中,番商船队扬起青帆。
沈麦站在船头,看着私盐贩子的船在硫磺雾中打转。
番邦商人突然齐唱起古老的船歌,歌声里,归云楼的茱萸纹食盒正顺着漕河漂向出海口。
三月后,书院古槐抽新芽时,沈米收到暹罗国书。
羊皮卷上除了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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