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四马路（二）(3/3)

一块巨石，泛起了层层涟漪。

    前趟房子住着一家，姓啥已经不记得了。他家最小小女孩儿叫小芳，好多小朋友一起玩儿，捉迷藏，玩木人一起疯跑。最怕的是哪个小孩儿哭了，小芳的妈妈以为有人欺负她小芳，就会从窗户伸出头来，犹如一只凶猛的野兽，让人不寒而栗！

    她妈妈外号叫老疯子，实际上也真是疯子！平时都会坐在窗前一针一线的绣衣服，当时以为是一件裙子，现在想想应该是旗袍，白色的布，黑色的花或者是云朵儿，只要看一眼，就有说不清的感觉！后来听说，小芳的疯妈妈用她自己的头发，在白粗布衣服上绣的云朵儿花样。疯妈妈惨白的脸，长长的大辫子，像瀑布一般，她骂人时候听不清说的啥，挺吓人的！不骂人，不生气时候，看起来模样也挺好看的。小芳的大姐就特别漂亮，大抵就和他妈妈年轻时候一个样子吧！

    后来听说，小芳妈妈年轻时候是进步人士，有天开会，回来晚了，路过一片坟地，据说是小芳爸爸接她喊她一声，她就吓疯了。真实情况啥样，一概不知，也没有去印证过。总之，说起疯子，就是她那样子吧！

    坟地是万不敢说的，那一定是骇人的，仿佛是一个充满神秘和恐惧的世界，让人不寒而栗！还有一件事儿，离路近那边挨着这边第二家，有个小薰曾经给清婉讲过，她家房子一外屋边放碗架子那，有年突然地底出个洞，碗架子掉下去，挖开洞，那露出来死人腿，应该是坟吧。每次，小薰说起来都神神秘秘，挺吓人的。小薰是清婉小时候少有的几个玩伴儿之一。她的小圆脸像一个可爱的苹果，大大眼睛宛如两颗明亮的宝石，小小嘴巴如同樱桃般红润。说起话来，小手会舞来舞去，像蝴蝶翩翩起舞。手舞足蹈是那个样子吗？她们会一起看小人书，一起捉蝴蝶蜻蜓，一起捉蚂蚱，度过了许多欢乐的时光。

    两个人胸前都带着一把家里大门的钥匙呢！都是五号头！五号头：一种女子发型:刘海不超过眉毛，鬓角不遮住耳朵，发根与脖子平齐。20世纪50年代因电影 《女篮五号》主角发型而名，曾流行了那一代年轻女性。有趣儿吧，那个五号头可不仅仅是50年代流行。流行好多年呢！感觉好多年，街里都是齐耳短发呢！宛如一阵风吹过，满街都是五号头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