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递归纪元(2/2)

记忆汹涌而至：原来归墟客不是时空旅者，而是人类文明的自检程序。每当文明发展出跨维度科技，观测者就会启动格式化。

    \"找到初始变量。\"父亲的声音突然在脑际炸响。陈阳挥刀斩断光索，青铜巨像的咆哮震碎穹顶。在时空碎片中，他看见了那个永恒的雨夜——每个陈阳都在推开小女孩的瞬间，而观测者的触须正缠绕在每辆货车的方向盘上。

    液态金属突然沸腾，陈阳化作金光贯穿所有时空。在1948年的砖墙前，他抓住父亲封存青铜匣的手；在二十三世纪的实验室，他按下终止地月工程的按钮；当金光回归环形大厅时，所有青铜巨像的眉心都插着玉刀。

    龙哥的机械心脏迸发火花：\"你居然修改了原始代码\"

    \"递归不是重复，\"陈阳拔出插在星图中央的玉刀，\"是无限接近真理的螺旋。\"刀锋划过之处，所有沈阳城开始坍缩成dna双螺旋，最后凝成颗青铜骰子。

    当陈阳回到现实，正站在智慧城废墟之上。国安局的特工们惊愕地发现，所有被病毒感染者都在恢复健康，而浑河水面漂浮着青铜器碎片的全息投影。

    林晓冲过警戒线时，陈阳手中的骰子正在分解成纳米虫群。它们在空中组成甲骨文：递归纪元元年。

    \"你\"林晓的检测仪显示陈阳的基因序列已超越人类范畴。

    \"我需要消失一段时间。\"陈阳将父亲留下的玉刀交给她，\"当下个青铜匣出现时\"

    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打断。雨帘中，有个小女孩正在马路中央捡气球，熟悉的货车正从街角失控驶来。林晓突然发现，陈阳的身影在雨中呈现出二十个时空的叠影。

    当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时，所有叠影同时做出推举动作。货车在离小女孩一厘米处静止，车头凹陷处嵌着枚青铜骰子，六个面都刻着相同的甲骨文：

    \"归墟客永在循环之外。\"

    远处楼顶，液态金属正重新凝聚成人形。陈阳望着恢复秩序的沈阳城，黄金面具下的瞳孔倒映着星海。他握紧手中新出现的青铜匣，匣盖上的星图正指向2077年的浑河北岸。

    在那里，新的递归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