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倒悬轮回(1/2)

    祭坛震颤的轰鸣声中，十万冰棺里的尸骸齐齐抬手。江无涯的葬纹如活蛇游走，在虚空勾勒出覆盖整座深渊的往生咒，咒文中央缺失的正是江小渔耳坠化作的冰晶碎片。

    "哥哥，你听——"

    江小渔指尖凝结的冰凌突然炸裂，冰晶折射出细密的声纹。那是十万个时空的江无涯剜心时的闷哼，是百万次轮回中桃木簪刺入血肉的轻响，最终汇聚成青铜祭坛底部传来的锁链断裂声。

    祭坛突然翻转，冰棺群如星雨坠落。江无涯抓住妹妹手腕踏棺疾驰，葬天剑鞘迸发的青光斩碎迎面坠落的冰晶，碎屑中映出的画面令他窒息——每个碎片都记录着不同时空的葬天剑主斩杀江小渔的瞬间！

    "都是我？"

    剑鞘突然脱手刺入祭坛基座，青铜雕像的断耳处涌出黑色血泉。江小渔发梢的冰晶冠冕重新凝结，她伸手触碰血泉的刹那，整座深渊突然褪色成水墨画卷。

    墨色在虚空晕染，勾勒出赤足少女跪拜往生棺的场景。江无涯看到少女将桃木簪插入棺椁缝隙时，十万道青光透棺而出——每道光芒都是葬天剑的碎片，而剑柄处的凹槽正与少女心脏严丝合缝。

    "原来你才是最初的"

    血泉突然沸腾，紫袍女子踏着墨浪现身。她手中魂灯已换成青铜颅骨，颅骨眼窝中跳动着冰蓝色的道火："终于走到见证者的位置了？"

    江无涯挥剑斩出星河轨迹，剑气却穿透女子身躯击碎后方冰棺。棺中尸骸站起的瞬间，他看清对方的脸——竟是三年前传授自己养棺术的瞎眼老道！

    "师父？"

    尸骸胸腔发出闷笑，撕开道袍露出爬满葬纹的脊骨："好徒儿，往生棺需要九万九千个椁灵，你妹妹可是最完美的容器。"

    江小渔突然呕出黑色冰晶，冰晶落地化作锁链缠住江无涯脚踝。祭坛底部传来齿轮转动的巨响，十万冰棺开始首尾相衔，在虚空拼成巨大的莫比乌斯环。

    "这才是真正的轮回。"

    紫袍女子轻点莫比乌斯环，环中浮现江家村祠堂的地窖。江无涯看到五岁的自己将桃木簪别在妹妹发间，簪尖刺破头皮渗出的血珠，正与此刻江小渔眉心的伤口重合！

    葬天剑鞘突然迸发悲鸣，剑身凹槽中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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