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归墟葬骨(1/2)

    江无涯的脊骨在归墟黑水中溶解，每块椎骨都化作青铜游鱼。鱼群撕咬着缠身的葬纹鬼手，他借着幽光看清周遭——无数具缠着刑纹的龙骸悬浮在深渊中，每具骸骨的心室都插着褪色的桃木簪。

    "哥哥"

    江小渔的声音在颅骨间回荡，江无涯的残存神识突然刺痛。最近的龙骸额骨亮起冰晶纹路，映出令他窒息的画面：冰棺少女跪在归墟祭坛，正将十万根桃木簪炼成葬天剑鞘！

    "原来刑具都是我的"

    黑水突然沸腾，九具缠满海藻的青铜棺破浪而来。棺盖表面的刑纹与江无涯的残躯共鸣，竟在虚空凝成新的龙脊。当脊骨刺入椎体的刹那，他看清棺中尸骸——正是历代刑吏的"刑满之躯"！

    "罪骨重塑，刑期再启！"

    缠着锁魂绫的葬魂使踏棺现身，手中骨笛吹出往生调。江无涯新生的龙脊突然暴走，将他的残躯拖向最近的青铜棺。棺盖开启的瞬间，他看见自己端坐其中，胸口插着初代刑吏的斩罪刃！

    "这是刑满后的我？"

    葬魂使的骨笛突然炸裂，笛孔中飞出九枚青铜钉。江无涯本能地并指结印，刑纹竟自动凝成养棺人的镇魂印——十万年的肌肉记忆在此刻复苏！

    青铜钉在镇魂印前悬停，江无涯的龙脊锁链刺穿葬魂使。当锁链触及对方魂火时，海量记忆涌入识海：归墟每隔千年吞噬一名刑吏，用他们的刑纹加固葬仙封印。

    "你才是祭品"江无涯捏碎魂火，"老道骗了所有人！"

    深渊突然地动山摇，龙骸群睁开幽冥瞳。江无涯踏着青铜棺跃向祭坛方向，龙脊锁链在身后织成血色蛛网——每根锁链末端都拴着块刑纹残片，正拼成残缺的归墟舆图。

    "小渔！"

    他嘶吼着劈开挡路的龙骸，桃木簪在触及祭坛结界时突然发光。冰棺少女的虚影浮现坛顶，她手中的刑典正在燃烧："刑纹为引，罪骨为柴，这才是真正的"

    剑鞘残片突然从江无涯心口破出，与桃木簪合二为一。当完整的葬天剑重现人间时，归墟深处传来锁链断裂声——九口缠着彼岸花的黑棺破水而出，棺中坐起的身影令他神魂俱震：

    养棺人、抬棺匠、葬灵师九大诡道始祖的尸身缓缓睁眼，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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