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婉探暗力,险象环生(2)(1/4)
晨雾裹挟着露水漫过朱雀街时,八宝斋二楼的说书人正将惊堂木拍得震天响。
茶客们伸着脖子听那柄折扇挑起秘闻:&34;要说那镇北王妃,月前在护国寺烧的哪里是寻常符纸?
分明是养蛊的犀角符!&34;
青石巷口卖炊饼的老汉突然压低嗓子:&34;昨儿西市更夫瞧见血雀叼着人骨,就落在王府角门——&34;话音未落,几个蒙面人往他蒸笼里扔了串沾血的犀角片,惊得蒸屉里雪白的面团顷刻洇出猩红。
林婉攥着青瓷盏站在廊下时,正听见墙外飘来稚童的拍手歌:&34;金铃铛,银铃铛,王妃娘娘炼蛊忙&34;鎏金护甲生生掐断檐角垂落的冰凌,碎冰碴混着昨夜残留的蛇血,在她杏色裙裾溅开点点红梅。
&34;王妃,东市布庄退了咱们三十匹云锦的订单。&34;侍女捧着账簿的手在发抖,&34;说是说是怕沾了晦气。&34;
雕花窗棂突然被劲风撞开,裹着雪粒的谣言像毒蛇钻进每个缝隙。
楚皓解下玄色大氅罩住她单薄肩头,指尖拂过她腕间昨夜被玉镯碎片划破的伤口:&34;刑部今日截了十七封血书,皆是状告你私炼巫蛊。&34;
&34;王爷!&34;侍卫撞开月洞门跪在雪地里,&34;太极宫来了口谕,皇上要您即刻进宫。&34;
鎏金铜鹤香炉腾起的青烟里,承明帝将茶盏重重磕在龙纹案上。
楚皓望着飞溅在奏折上的茶渍,那抹黛青色恰似三年前大婚时,林婉失手打翻胭脂染在他喜服上的痕迹。
&34;皓儿可知御史台参你的折子有多高?&34;承明帝甩出的玉扳指擦过楚皓额角,在盘龙柱上撞出清脆裂响,&34;纵妻行巫蛊之术,这是要动摇国本!&34;
楚皓盯着滚落脚边的半截犀角片,忽然想起昨夜林婉浸在药浴里的模样。
蒸腾雾气中她脊背的血符像朵诡艳的曼陀罗,而此刻那抹红痕应当正贴着她新换的月白襦裙,如同雪地里蜿蜒的朱砂。
林婉将鎏金护甲按在赵秀女掌心时,掖庭的乌鸦正掠过枯枝。&34;三日内,我要知道谁在教坊司散播《炼蛊谣》。&34;她扯断腰间玉佩穗子,碧色丝线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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