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乱(2/4)
进,一手托稳一手关门,只站在门口不敢入内,等着霍薪来接。
皇帝身侧不喜欢人多,平时只有霍薪贴身伺候着,所有宫女太监都不许近身。
霍薪接过托盘回到案边,将内里的盏子轻轻搁在桌上,后再将托盘还给宫女。
“你先下去吧。”他吩咐。
宫女行礼告退,关好宫门,霍薪查了遍盏子内的汤药,银针入内并无不妥,这才转身准备把药端过去。
“等等,”嬴畟不等他迈步就叫住了他,“将窗开些。”
“皇上,您才刚醒,小心受寒。”霍薪劝着。
“朕有数,今夜雪大,飘洒洒定是自在,初十弦月孤傲,美景岂能辜负。”嬴畟说着。
霍薪没再开口,走到窗前将窗支半开,看得见雪月少吹得风霜。
“当真是美景融融。”嬴畟瞧着雪景叹着,天子的装横虽然是最佳的,如今哪怕只开半窗却也是窗中作画,美不胜收。
嬴畟接过霍薪递来的盏子,把里边的玉匙扔回了托盘里,直接一饮而尽,把苦涩尽数吞下。
良药苦口,苦的人皱眉发涩。饶是喝了再多年也终究习惯不了。
嬴畟狠咽了几口唾沫,堪堪将口中浓涩咽了下去,在一开口,声音都有一些沙哑。
“她还没醒?”
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霍薪与嬴畟自小一起长大,又一直跟在嬴畟身边,一听倒是反应过来了。
“今儿晌午还没消息,现在如何还未有禀报。”
嬴畟听了,只是不言语的微微点了点头,眼里情绪复杂,对于这样一个人,她那日意料之外的出手相助,到底是给他留下了些其余的情绪。
复杂的。
他想不出她的企图。
三年相互不闻不问,三年屈居后宫毫无动静,入宫后的第一次崭露锋芒居然是因为护他。
如何解释?目的为何?
杀之?不明目的不明心绪的人,若无十足把握能降服,那么便快刀斩乱麻,杀她个措手不及。可如此行事,岂非是忘恩负义之人?
招于麾下?
萧皖为人他不清楚,却也有所耳闻。甲胄加身能屠人疯子能为什么披帛着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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