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说明情况(2/3)
地上一搁,抓起散落的纸片就往天上扬。
“俺男人临死前按的手印还热乎着呢!”
泛着霉斑的纸页雪花般飘落,有人捡到张泛着油渍的“自愿捐献宅基地协议”。
陆川用鞋尖碾灭烟头,起身时军裤口袋里的瑞士军刀硌着大腿。
他踱到缩在墙角的治保主任跟前,突然伸手扯开对方中山装口袋——三张崭新的存折啪嗒掉在青砖地上。
“王瘌子!”
赵铁柱眼尖认出存折上的名字,抄起铁锹就要劈。
“去年你说我爹的抚恤金被洪水冲走了?”
铁锹带起的风掀飞了治保主任的鸭舌帽,露出底下新烫的卷发。
县领导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秘书慌忙递上保温杯。
陆川注意到杯盖上印着市招待所的烫金字,杯口还沾着片碧螺春的嫩芽。
他弯腰捡起存折时,听见秘书皮鞋跟轻轻磕了三下。
“乡亲们静一静!”
县领导突然中气十足地挥手,“我以党性担保,三天内给大家满意答复!”
他身后的蓝制服们开始收拢散落的文件,有个年轻干事捡纸片时偷偷往火盆里塞了两张。
祠堂后院的厢房飘着霉味,县领导用钢笔敲了敲缺角的八仙桌,桌腿压着张泛黄的水利工程图。
张春梅缩在条凳上绞手指,指甲缝里还沾着上午剥花生染的紫药水。
“三天。”
县领导竖起三根手指,腕表在煤油灯下反光。
“特别调查组进驻前,我需要看到完整的资金流向。”
他突然转向正在窗边数麻雀的陆川,“听说你当过侦察兵?”
赵铁柱突然踹翻脚边的暖水瓶,玻璃内胆炸开的脆响惊飞了屋檐下的家雀。
“查个屁!”
他扯开汗衫露出胸口刀疤,“去年收花生那会儿,王瘌子带人把我爹的棺材板都撬了抵债!”
陆川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瑞士军刀上的锯齿,刀刃在掌心压出月牙形红痕。
“铁柱哥。”
陆川突然抓起桌上的搪瓷缸,半缸凉茶泼在暴跳如雷的汉子脸上。
“你媳妇还在卫生所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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