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2/3)

光突然频闪，投影在墙上的地图剧烈扭曲，化作一串跳动的德文数字倒计时——00:02:15。

    "看来沈国华还是没能拦住信号。"杨志远突然用流利的德语说道，眼神变得危险而狂热，"两分十五秒后，北极的量子纠缠装置就会完成启动。您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吴省长？"

    吴欢一把夺过手表，触碰到表盘的瞬间，一阵刺痛从指尖窜上手臂。表盘玻璃下，细如发丝的蓝色光路正随着倒计时同步脉动。

    "停止它。"吴欢厉声道，同时用另一只手按下藏在袖口的紧急通讯器，"现在！"

    杨志远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金属般的颤音："太晚了！当"h"标志的阴影第三次与极光重合时——"他的瞳孔突然扩张到不正常的大小，眼白浮现出蛛网状的蓝色纹路，"柏林将不再是废墟。"

    办公室的窗户突然被强光照亮，吴欢转头看去——夜空中本该是极光的位置，此刻正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与沈国华此前发来的北极照片一模一样。

    更可怕的是，漩涡中心正缓缓浮现出模糊的城市轮廓，尖顶教堂、破碎的勃兰登堡门1945年的柏林正在重叠进现实。

    吴欢突然注意到杨志远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纽扣——锁骨位置赫然嵌着一枚微型蓝色晶体，正以与手表完全相同的频率闪烁。

    "你到底是什么人？"吴欢后退半步，手指悄然握紧。

    杨志远的面部皮肤突然出现不自然的波动，像信号不良的屏幕："我是1945年柏林实验室的第一个成功样本也是最后一个。"他的下颌关节发出机械般的咔嗒声，"朱孝文以为他销毁了所有原型，但他忘了时间是个闭环。"

    倒计时00:00:45。窗外，柏林废墟的幻象越来越清晰，吴欢甚至能看见幻影坦克从云层中碾过。手表突然变得滚烫，投影在墙上的光影重组为一串经纬度坐标——正是本省核电站的位置。

    "纯净的铀-235"杨志远的声音开始失真，"只需要最后一块拼图"

    吴欢终于拔出手枪，但杨志远的速度快得不似人类——他的手臂以不可能的角度扭转，指尖射出三道蓝色光束。子弹在空气中熔化成液态金属，吴欢感到右肩一阵剧痛，手表脱手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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