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新程乍启，又逢波澜(2/5)

真别致。&34；她突然挽住路过绣娘的胳膊，指尖状似无意地擦过对方袖口。

    靛青丝线绣的缠枝纹里，赫然藏着半截蜈蚣尾针的图样。

    那绣娘脸色骤变，却被林悦顺势推进货舱阴影里。

    潮湿的霉味中，林悦飞快地将铜钱塞进对方掌心：&34；上回你说要给瘫子爹抓药，城南仁济堂新到了百年老参。&34；她压低声音时，腕间铜钱串擦着绣娘袖口的蜈蚣纹，&34；只是这参须要用晨露煎服，明早我让丫鬟送去五更时的城隍庙后巷。&34；

    暮色四合时，林悦抱着一摞账本撞开书房门。

    胡瑾正在用菌丝穿铜钱，月光草开出的白花落进墨砚，将朱砂染成诡异的粉紫色。

    &34；云州商队的通关文牒是假的！&34；她将账本摊在菌丝结成的蛛网上，手指点着某页被虫蛀的缺口，&34；真正做楠木生意的行商，绝不可能在伏天用艾草熏账册——除非他们想掩盖更刺鼻的味道。&34；

    菌丝突然暴长，裹着账页悬到烛火上方。

    朱砂字迹遇热竟浮现出暗金色的徽记，正是双头蜈蚣缠绕铜钱的图案。

    胡瑾忽然轻笑出声，月光草根系刺破他指尖，血珠滴在徽记上发出腐蚀般的滋滋声。

    &34；去请十七叔公来。&34；他舔去指尖血痕，菌丝在身后聚成模糊的兽形，&34；就说祠堂供着的青铜卦盘该换新穗子了——要掺了孔雀石的青金线。&34；

    林悦提着灯笼穿过回廊时，听见假山后传来刻意压低的啜泣。

    米铺的周娘子正攥着块撕破的帕子，帕角残留的蜈蚣纹还沾着新鲜米浆。

    &34；今早新到的粳米全生了黑蛾。&34；周娘子颤抖的手指间漏下几粒米，每粒米腹都嵌着针尖大的虫卵，&34；送货的脚夫后颈后颈有块烫伤的疤，形状像像被踩扁的蜘蛛。&34；

    林悦将人搀到石凳上，摘下自己的鎏金缠臂钏塞过去：&34；明日巳时去珍宝阁挑副新头面，就说要嵌东珠的抹额。&34；她借着整理对方衣领的动作，迅速摘下周娘子藏在领口的银锁片，&34；东珠能镇惊悸，锁片我拿去大昭寺请师父开光。&34；

    子时的梆子响过三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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