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只怕你真心(4/10)
好早点拒绝你。”
半边桃子咬在嘴里,我都听懵了。桃子拔下来,半张的嘴还闭不拢。
“你小子越来越像老徐,太清高,没人情味。”老爷子走过来拍帮我出气似的,轻拍下易子策后脑勺,然后对我说,“不理他。走,送送你老爷子。”
其实我认为,理他一下解释清楚比较好,正想着,老爷子已率先提脚走人。老爷子左脚微跛,却固执不肯拄拐,没办法,我只能听话照做,忙上前搀住他。临门往内厅一望,不出所料道长正弯腰蹲着,捡满地散落的棋子。
老爷子有些老小孩的脾气,尤其在棋桌上更甚。棋艺一般,道长又不肯让他一星半子,常常惨烈告负。眼看快输棋,他就耍赖掀棋桌,吹胡子瞪眼要求再战一局。道长耿直,说他臭棋篓子棋品差。老爷子又不气了,乐呵呵道,我人品比你好就行,所以当年小郁选我,不选你。
我这才知道,道长和老爷子年轻时,还是一对处处争锋相对的情敌。到老了,仍要在棋盘上斗个你死我活,乐趣无穷。
送老爷子出医院门,我环顾一圈,奇怪地问:“老爷子,今儿没人接你?”老爷子腿脚不便,平时都是车接车送。
“孙子不在家,家里冷清。”
所以他宁愿在外面多转转,也不愿回去面对空荡荡的家。我不由又放慢下脚步,仿佛从老爷子略显寂寥的苍老面庞里,看到了我的爷爷。
爷爷没有文化目不识丁,连普通话也不会讲,却是全家最疼我的人。他会问我想吃什么,想去哪里玩,给了我父母那里得不到的优先选择权,也给了我最快乐最自在的三年初中生活。高三下学期,爷爷患急病过世走得突然,我只想去送他最后一程,却被爸妈以关键时期不能分心为由,残忍拒绝。
又是无尽的争吵,我说他们冷血无情,他们说我轻重不分。彼此间无法沟通,不能理解,像地球的南北极,同样寒冷,又隔着最遥远的直线距离。
高考隔天,我不声不响登上火车,奔赴老家,在爷爷墓前哭了整整一晚。我不害怕,睡在爷爷身旁。
梦里,爷爷带着儿时的我在田埂上放风筝,叫我跑快一点,再快一点;
梦里,自己写不出《我的爸爸》,《我的妈妈》的命题作文,被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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