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车夫(5/6)
都不见了,他的马车,莱斯基的尸体,杀人如呼吸的黑袍人。
身下石板路的坚硬触感提醒着他,他所目见的一切都不是在床铺上经历的噩梦,而是刚刚发生过的冰冷事实。
无论如何,他毕竟还没有死,勇气又从身体深处涌起。思维也开始了运作,上城区是不能回了,他得回下城区的家,带着妻子和孩子逃亡到下一个地方。
逃到哪呢?他还没想好。
但只要能活着,逃到哪里都好。
他迷迷糊糊地往家的方向走去,清冷的夜空下,这出戏剧即将演到最后高潮的一幕。
皮尔森借着月光的照明,几乎是用逃出家乡的毅力,拖着身躯,走到离家还有两个拐角的地方。
吱呀一声,他看见身旁的房屋,大门从里面被推开,几个男人扛着一个长条麻袋从中走出。双方对视一眼,皆是发愣。
皮尔森马上转身,咕哝着我什么都没看见,然后被赶上来的男人一记手刀劈昏在地。
“这人应该看见了我们抬人,要杀掉吗?”
“算了,最近血契会那边有点动静,我们已经引起注意了。最近不要节外生枝。也就多抬一个回去的事,把他关起来,关到地下室里。”
“遵命,阁下。”
皮尔森彻底昏迷前,断断续续听到了几句话。
还有布袋摩擦皮肤时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命运无情的嘲弄。
黑袍人放了他一马,命运又让他落入可怖的凶徒之手。
皮尔森几乎要放弃了,饥饿,缺水和擦伤,钝刀子割肉一样折磨着他。
而最大的折磨还是始终不肯放过他的命运,他一生都在逃离,但一生都逃离不出命运为他设下的樊篱。
到此为止吧,皮尔森想。结束这场荒唐的猫鼠游戏,他认输了,投降了,他向命运卑躬屈膝,亲吻脚尖以示臣服。回忆过去一生痛苦的经历,他唯一不舍的,就是在离别前没有多看妻儿两眼。
还是不舍得啊,不舍得亲人,不舍得生命,不舍得儿时的那片荒野。
如果,如果能有一束光,照亮地下室的地形,他还有机会潜行摸到门边脱逃。
如果,如果能有一簇火,烧断他手上的绳索,他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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