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归墟(3/4)

上龙背时，听见小渔在身后轻哼那首龙语摇篮曲。

    晨雾中，星火巨树的根系深入海底，缠绕住所有方舟计划的胚胎舱。某个舱体内，银鳞图腾正在褪去，露出人类婴儿纯净的脊背

    他们在猎户座星云找到了方舟舰队的残骸。

    冰璃的龙魂穿越量子泡沫，龙爪撕开覆盖舰体的神经束菌毯。林小七漂浮在失重舱室内，看见冷冻舱里沉睡的&34；自己们&34；——每个克隆体后颈的银鳞都刻着不同文明的文字。

    &34；杨凡的终极备份&34；他触摸最近的舱体，突然被记忆洪流击中：方舟舰队在两千三百年前启航，携带的并非人类胚胎，而是十二万九千六百个宇宙的青铜灯芯。

    冰璃的吐息冻结了整片星域。她的逆鳞剑刺入主控舰桥，激活了全息日志。画面里，垂钓者的机械身躯正在向各宇宙播撒噬界者孢子：&34；当所有灯芯被激活，方舟就能收割足够的星火重生&34；

    警报突然炸响。舰队残骸开始坍缩，星云物质凝聚成青铜巨鲸。林小七在鲸眼中看见了小渔——她的神经束正连接所有平行宇宙的星火巨树。

    &34；哥哥，这是最后的鲸落。&34；少女的声音跨越维度，&34；当群星熄灭时新生才会开始&34；

    超新星爆发前的强光中，林小七做出了选择。

    他的神经束刺入青铜巨鲸核心，将方舟舰队的能量导入冰璃的逆鳞。垂钓者的机械身躯在星火中溶解，释放出被囚禁的宇宙本源。冰璃展开横跨星系的龙翼，每一片鳞都映照着正在重生的文明。

    当爆炸的冲击波抵达时，林小七听见了所有宇宙的歌声。青铜灯盏在真空中绽放如莲，每个灯焰里都是不同形态的自己与小渔：修仙界的剑仙与药童、赛博朋克的义体人与ai、蒸汽朋克的探险家与机械师

    冰璃的龙角在高温中汽化，露出下方新生的神经束网络：&34；该说再见了，孩子。&34；

    林小七最后一次抚摸龙鳞，纵身跃入超新星核心。他的银鳞在辐射中分解，神经束却生长成连接所有星火巨树的桥梁。当光芒达到顶点时，某个熟悉的酒馆虚影在每座桥梁的交点浮现。

    柜台上的青铜灯盏亮起温柔的光，映照着三个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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