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临河镇(2/3)
的镇民低头匆匆走过,没人抬头看他们一眼。
"客栈在哪儿?"陆明拦住一个挎着篮子的妇人。
妇人猛地抬头,篮子里盖着的蓝布掀起一角——里面装着的不是菜,而是一把沾着糕屑的锈剪刀。她的眼球浑浊发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街尾……红门的那家。"
她说完就匆匆离开,蓝布下传来"咔嚓咔嚓"的声响,像是剪刀在空剪。
白砚舟望向街尾,突然道:"那不是客栈。"
陆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街尾的红门上方,悬着一块斑驳的木匾,匾上刻着三个被虫蛀的千疮百孔的字:
"福寿楼"
陆明推开福寿楼吱呀作响的房门时,门轴里突然掉出半块霉变的糕饼。柜台后慢悠悠站起个穿靛蓝布褂的老妇,枯瘦的手指正捻着串油腻的算盘珠子。"住店?"她眼皮耷拉着,脖颈处堆叠的皱纹里卡着几点糕屑,"二楼左转,别碰墙上的画。"
福寿楼的客房透着股霉味,床帐上绣着的"囍"字已经褪成了暗粉色。
陆明推开窗,正对着后巷的糕饼铺。铺子的烟囱冒着诡异的青烟,烟丝在空中扭成麻花状,久久不散。陆明的罗盘指针突然疯狂旋转,最终指向糕饼铺的后厨。透过窗纸,看见客栈那个蓝布褂老妇正站在蒸笼前——她此刻的动作快得诡异,十指如纺锤般翻飞,将案板上的肉馅捏成糕团。白砚舟的短刀在鞘中发出蜂鸣。他按住刀柄的瞬间,窗内的老妇突然转头,脖颈扭转的幅度超出常人极限,嘴角缝线崩开,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尖牙。
"这地方……"他话音未落,门缝下突然滑进一个油纸包。纸包渗着暗红的油渍,边缘微微卷曲,像是被什么东西舔过。白砚舟的左耳突然转向门口——尽管已经失聪,但耳廓上的寒毛根根直立。
"看来,"陆明用堪界尺挑开纸包,"有人急着请我们吃糕。"
油纸包被挑开的瞬间,一股甜腻的腐香在屋内炸开。陆明盯着那块发黑的桂花糕,糕体上嵌着的糯米粒正诡异地蠕动,像某种虫卵即将破壳。他指尖一翻,堪界尺寒光闪过,糯米粒"啪"地爆开,溅出几滴暗黄脓液。
"虫蛀的。"白砚舟忽然开口。他的视线落在窗棂上——那里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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