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画中缘(2/3)
貂绒大衣,露出缀满晶片的吊带裙,像是把银河穿在了身上。“叫我阿冰就好。”她将保温桶放在程乔面前,海藻般的长发扫过他正在修改的参赛画稿——《深渊里的光》已入围全国青年艺术展决赛。
桶里是当归乌鸡汤,药材气味混着她身上的晚香玉香水,熏得程乔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位声称“投资人秘书”的姑娘总在他送林夕回家后出现,有时带名家画册,有时是拍卖会请柬。直到某夜他推开出租屋的门,看见白冰穿着林夕同款睡裙,正在调暗床头灯。
“你连她抑郁发作时咬破嘴唇的习惯都画下来了。”白冰指尖划过画架上未完成的肖像,鲜红甲油在画布边缘拖出血痕似的印子,“但如果我变成她呢?”
四、icu的月光
林夕昏倒在国际酒店旋转门前时,手里还攥着偷拍的资料——父亲通过医疗器械公司洗钱的证据。急性髓系白血病的确诊单像判决书,而王赫在病房外的冷笑比化疗更刺骨:“骨髓配型?我家三代单传,金贵的命脉可不是给短命鬼用的。”
程乔在捐献同意书上签字那天下着冻雨。手术灯亮起时,他听见主刀医生叹气:“非亲属活体心脏瓣膜移植,术后排异反应会要命的。”麻醉剂流入血管的瞬间,他想起白冰昨夜诡异的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程老师。”
醒来时监护仪的滴答声里混着香水味。白冰的吊带裙溅着血渍,正俯身调整他鼻间的氧气管。“移植很成功。”她耳垂上的蓝宝石晃得人目眩,“不过林小姐的癌细胞转移了,真可怜啊。”
五、画展与录像带
全国美展颁奖礼当天,程乔坐着轮椅出现在《深渊里的光》前。画面中央的少女蜷缩在玻璃箱里,无数双手从箱外伸来,有的递玫瑰,有的握刀柄。林夕戴着口罩缩在展厅角落,看父亲满面春风地与评委握手,而她的病历和程乔的药费单正变成某位领导保险箱里的金条。
深夜的病房,白冰用投影仪播放了一段监控录像。镜头里的林振业将某份合同塞给主治医师,窗台绿萝的叶片在风中剧烈摇晃。“令尊推迟了林小姐的靶向治疗,毕竟……”她舔掉嘴角的奶油,“死人才能永远做程老师的缪斯呀。”
程乔的瞳孔猛地收缩。画面切换到他手术当天,白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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