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汤公 阎罗 连琐(5/9)
美丽的女子从门外走进来。女子微微敛衽行礼,说道:“公子本是风雅之士,只是妾身心中多有畏惧,故而多有避忌。” 杨于畏大喜,连忙拉着女子坐下。女子身形瘦怯,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身上透着一股寒意,仿佛不胜衣物的单薄。杨于畏问道:“姑娘家在何处,为何长久寄居于这荒野之地?” 女子轻声答道:“妾身本是陇西人,跟随父亲流寓至此。十七岁时,突然暴病身亡,至今已有二十余年。九泉之下,荒野孤寂,妾身就如同孤独的野鸭。方才所吟之诗,是妾身自己所作,用以寄托心中幽恨。只是思绪长久未能连贯,承蒙公子代为续写,让妾身泉下有知,也心生欢喜。”杨于畏心中欢喜,想要与女子亲近。女子却皱着眉头,神色忧愁地说道:“妾身不过是九泉之下的朽骨,与活人不同。若与公子有了欢爱之事,恐怕会折损公子的寿数,妾身实在不忍心给公子带来灾祸。” 杨于畏听后,只好作罢。他好奇地伸手探向女子的胸口,发现女子依旧保持着处子之身。他又想看看女子裙下的双足,女子羞涩地低下头,微笑着嗔怪道:“你这狂生,太过无礼了!” 杨于畏轻轻把玩女子的绣鞋,只见月色下,锦袜上系着一缕彩线,再看另一只脚,竟是用之前捡到的紫带系着。杨于畏问道:“为何不两只脚都用彩线系着?” 女子答道:“昨夜因为害怕公子,匆忙躲避,不知将紫带遗落在了何处。” 杨于畏说:“我为姑娘换上。” 说着,便从窗台上取下紫带递给女子。女子惊讶地询问紫带的来历,杨于畏便如实相告。女子这才解下旧线束上紫带。女子转身翻看桌上的书籍,忽然看到《连昌宫词》,感慨地说道:“妾身在世时,最爱读这首诗。如今再看,仿佛如梦一般!” 此后,两人谈论诗文,女子聪慧狡黠,十分可爱。他们在西窗下剪烛夜谈,如同遇到了知己良朋。从此,每到夜晚,杨于畏只要听到女子的微吟,不一会儿女子就会到来。女子每次都叮嘱杨于畏:“公子一定要保密,不要宣扬此事。妾身自小胆小,害怕有恶客前来侵扰。” 杨于畏点头答应。两人相处融洽,虽未越雷池一步,但闺阁之中的亲密,更胜过于画眉之乐。女子常常在灯下为杨于畏抄写书籍,她的字态端庄妩媚。又自己挑选了百首宫词,抄录下来吟诵给杨于畏听。她还让杨于畏购置棋盘、琵琶,每夜教杨于畏下棋。若不教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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