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从未想过拆散这个家(3/4)
今,那些苦难便化作她披荆斩棘的利器吧。
裴临允本能地想要反驳,但话到嘴边,却感到难以启齿,气焰稍弱,答非所问:“你现在说这些要死不活的话,是想装可怜博取同情,还是想诛心让明珠内疚?”
“是想让爹娘和兄长们心疼心疼我。”裴桑枝垂下眉眼,楚楚可怜,满是真诚:“我从未想过拆散这个家。”
毕竟、仅是拆散,怎么够?
永宁侯的怒火一滞,神情陡然变得不自在。
掩面而泣的庄氏,双唇抿了又抿,而后倒打一耙地说:“枝枝,你简直是在剜母亲的心呐。”
“自打你认祖归宗起,我事事都思前想后谨慎考虑,生怕对你严厉会使你离心,与侯府疏远。”
“没曾想,到最后,我的慈爱竟成了对你的放纵不管。”
裴桑枝泪流满面,却紧闭双唇一声不吭,静静地站着,对庄氏的惺惺作态视而不见。
气氛凝滞又尴尬。
裴明珠见状,手指紧紧缠着帕子,小声道:“父亲,不怪母亲,也不怪三哥,更不怪枝姐姐。”
“是我。”
“这十四载,枝姐姐吃尽了苦头,我却享受着她的身份带来的锦衣玉食,我心实在难安。”
“或许,只要我离开,枝姐姐的心里就会好受些,侯府上下也能安宁和乐。”
裴明珠重重叩首,声音里透着无穷的哀婉凄绝,继续道:“父亲,求您把我送走吧。”
“别院也好,庄子也罢,女儿都心甘情愿,绝无怨言。”
裴桑枝闻言,眼尾微挑。
三言两语,以退为进,便将矛盾的性质归结为拈酸吃醋。
永宁侯府怎么舍得把精心培养的裴明珠送走呢。
但,裴明珠是不是小觑了裴临允那炮仗似的一点就着的性子。
或者,想法更阴暗些,裴明珠的用意,未尝不是以裴临允作刀,以解眼下燃眉之急。
果不其然。
裴临允到底还是年轻气盛,血气上涌,猛然转身,赤红着眼眶厉喝出声,语气已带上了刀刃般的锋芒:“要走也是裴桑枝走!”
攥紧的指节肉眼可见的泛起青白,喉结剧烈滚动间,字字都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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