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影瞳织契·破暝茧(1/4)

    混沌裂隙闭合时的余震震碎了夜无痕蝶翼上的赤金焰纹,眼前的世界如被墨汁泼染的宣纸,浓稠的黑暗中漂浮着无数发光的契约纸笺,每张纸笺都用金线勾勒着眼睛图案,瞳孔处嵌着不同种族的魂晶——那是暝目界的“影瞳契约”,用视觉换取生存力量的代价。

    “这里的光,是灵魂的倒影。”苏璃的归尘灯在此界化作烛火形态,灯影只能照亮三尺内的范围,“《万界茧经》说,暝目族自毁双目,以魂晶为眼,与阴影签订契约,换取操控暗影的力量。”她突然指着漂浮的纸笺,“但这些契约纸的瞳孔在渗血,魂晶里有佛宗的金纹。”

    夜无痕的左眼镜瞳自动开启,琉璃镜面中浮现出截然不同的景象:暝目界的黑暗并非虚无,而是由万千“影茧”编织而成,每个影茧都包裹着失去视觉的灵魂,茧衣上的契约金线正将他们的记忆抽往某处深渊。他的蝶翼泛起十二道微光,却发现微光在此界化作黑色阴影,反而被影茧吸收。

    “是‘逆瞳效应’。”他按住眉心的众生灯纹章,镜瞳突然映出自己的影茧——那是个由“害怕失去”凝结成的茧,茧衣上缠绕着佛宗的因果线,“暝目族的契约本质是织茧,却被佛宗篡改,让灵魂困在自己编织的阴影里。”

    话音未落,黑暗中传来痛苦的呻吟。一个身着墨色纱衣的少女踉跄着撞入灯影,她的眼窝处嵌着碎裂的魂晶,胸口插着半张渗血的契约纸,纸上的金纹正在吞噬她的轮廓。夜无痕的镜瞳瞬间解析出她的影茧结构:三棱形的阴影茧中,封存着她亲手撕裂的契约记忆,茧心处冻结着最后一丝视觉残像——母亲临终前的微笑。

    “抓住她!”苏璃的归尘灯爆发出青金焰,却在接触少女时被阴影吸收,“她的魂晶被契约反噬,正在被阴影同化!”

    夜无痕展开蝶翼,镜瞳中的影茧解析突然升级,竟能看见少女影茧的“解契纹路”——那是暝目族失传的“瞳心织法”,用灵魂的执念为线,反向编织契约。他指尖在虚空中勾勒出与金纹相反的茧道纹路,众生灯的银光顺着解契纹路注入少女心口。

    “别怕,你看见的黑暗,是契约纸挡住了灵魂的光。”他的声音混着蝶翼的震颤,传入少女识海,“你母亲的微笑,从来都在你的影茧深处。”

    少女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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