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幽冥渡魂·因果倒悬(2/2)

沈家老祖！

    “弑亲者，当受噬魂之刑。”棺中尸傀的鎏金竖瞳淌出血泪，指尖缠绕着与苏瓷如出一辙的青铜蚁群。

    顾清弦反手挥剑斩断尸傀头颅，头颅坠地时却化作阿宝的面容：“爹爹…为什么要杀我？”

    苏瓷的婚书残页突然自燃，黑火中浮现沈家族徽。

    她将燃烧的残页按入自己心口，九幽鼎虚影从血肉中冲天而起。鼎口喷出的不再是冥火，而是裹挟青铜蚂蚁的血色漩涡。漩涡所过之处，草木化作白骨，白骨又凝成新的棺椁，棺椁中爬出历代被沈家献祭的“器灵容器”。

    “你以为我在篡改契约？”苏瓷的鎏金竖瞳彻底染黑，她抬手指向天道雷云，“是契约本身就在篡改真相——三百年前第一个签下血契的，是你这个虚伪天道！”

    雷云骤然炸裂，天道之音化作实体锁链缠住苏瓷脖颈。锁链另一端却连着顾清弦的心口，将他与苏瓷拽向倒悬的地脉深渊。深渊底部，三百具青铜棺椁组成弑神大阵，阵眼处赫然是婴儿阿宝的尸身！

    苏瓷在坠落中抓住顾清弦的手，将九幽鼎残片刺入彼此眉心。

    黑血交融的刹那，青铜蚁群吞没整座青冥山。修士们的惨叫声、地脉崩塌的轰鸣声、天道锁链的铮鸣声，全部湮灭在蚁群振翅的嗡鸣中。最后一丝天光消散前，苏瓷的鎏金竖瞳倒映出阿宝的笑容——那笑容与三百年前血尸窟中的幼年顾清弦重叠。

    “地狱？”苏瓷扯断脖颈锁链，碎片割开的伤口中涌出青铜蚂蚁，“这世间本就是沈家编织的无间地狱……”

    山脚下幸存的修士突然集体跪地，他们的瞳孔染上鎏金色，心口爬出青铜蚁群。蚁潮席卷之处，天地规则寸寸崩解，九幽鼎虚影在血月中凝为实体。鼎身浮现的契约条文，每一行都刻着“弑神者，当为幽冥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