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器灵觉醒·弑神花开(2/2)
，在皮下形成鎏金鼎纹——每道纹路皆是顾清弦消散前的记忆残片。她握紧弑神刃的残柄，刃身倒映出自己逐渐妖化的竖瞳：“若恶念方能弑神，我便做这三界至恶！”
林月婵的天道本体突然暴睁十万血瞳。
每颗瞳孔皆映着不同时空的苏瓷：七岁那年她哭着将安神汤喂给病重的林月婵，汤药却化作蛊虫；八十年前大婚夜她亲手为顾清弦婚书红绳，绳结竟是傀儡咒的命门；最刺目的那幅画面里，阿宝蜷缩在青铜鼎内，林月婵的指尖正将婚书残页烙入他脊椎……
“你以为的反抗，不过是我写就的命书篇章。”
林月婵的声波震碎三百面往生镜，镜屑如利刃割开苏瓷神魂。就在她要被拽入天道囚笼的刹那，九幽鼎纹突然暴旋成逆刃，将整片归墟海域炼化为本命器灵——海水凝结成鎏金剑锋，携着百世轮回的怨气刺向天道图腾！
晨曦撕裂云层时，天地法则如琉璃坠地。
苏瓷的九幽鼎纹爬满天道本体，每吞噬一寸鎏金血肉，便有一世记忆涌入识海。她看见三百年前的自己跪在祭坛，将真正的林月婵神魂熔入九幽鼎；看见影无踪穿越八十重轮回，只为在她心口种下弑神刃的因果；最震撼的终章里，阿宝的耳后魔纹与苏瓷的鼎纹完美契合，他掌心托着林月婵溃散的最后一粒魂沙：“阿姐，这无间地狱，我陪你共掌。”
“现在，该重写命书了。”
苏瓷捏碎最后一块往生镜，镜屑凝成鎏金笔锋。她以天道本体的血为墨，在虚空写下《无间法则》终章：“凡囚心者，当永堕无间；凡弑神者，需先焚尽己身。”
最后一笔落定时，整片归墟突然陷入死寂。
林月婵的笑声化作冰晶碎片，每一片都映出苏瓷未来的模样：有时她身着嫁衣被铁链贯穿琵琶骨，有时又化作万丈魔神踏碎三千小世界。而所有幻象的尽头，阿宝始终跪在焦土上拼凑青铜棋局，用顾清弦的骨片作棋子，以影无踪的锁链残骸为棋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