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金銮惊变(3/4)
当年我母妃的血,还有三皇兄的二十年冷宫,总得有个说法吧?\"
萧承煜看着阿史那云眼里的光,忽然想起她在茶楼说的话:\"狼从不单独撕咬猎物,要咬就咬最关键的喉咙。\"此刻殿外传来追风的嘶鸣,混着远处隐约的马蹄声——是阿史那绫的北狄铁骑到了。他忽然伸手,将狼首银铃和蟠龙玉佩并排在御案上,两种纹样在晨光里交叠,竟像天生就该在一起。
苏挽月攥着绣绷的手心里全是汗,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看着李大人在狼毒草粉里涕泪横流,听着他抖出二十年前的毒针阴谋,绣绷上未完成的狼首纹在晃动的烛影里,竟渐渐与阿史那云腰间的银铃重合。三年前御花园的场景突然涌上来——那时萧承煜还会笑着替她捡步摇,而今他眼中只有北狄公主发间的珊瑚珠,像簇烧穿金銮殿的火。
\"右相之女,你手里拿的什么?\"阿史那云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得苏挽月手一抖,绣绷\"啪\"地落在青砖上。狼首纹朝上,银线在晨光里泛着微光,竟与殿中蟠龙柱上的鳞纹隐隐呼应。
萧承煜弯腰捡起绣绷,看见角落绣着行极小的字:\"蟠龙有逆鳞,狼心无贵贱\"——是苏挽月的笔迹。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她送的蟠龙纹香囊,如今还收在御书房的暗格里,香囊角上绣着的,正是这样的小狼首。
\"原来苏小姐早已知晓。\"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让苏挽月红了眼眶。她望着他腰间的狼首银铃,忽然想起父亲昨夜的话:\"若皇帝败了,苏家就是下一个三皇子旧部。\"可此刻殿中狼毒草的辛辣味钻进鼻腔,竟比太后的檀香更让人清醒。
\"陛下,\"她忽然跪下,鬓边金钗歪得不成样子,\"当年三皇子被囚前,曾托人给我带过片狼首锦缎,说"莫信金銮殿的规矩,要信自己的眼睛"。\"她摸出袖中密信,正是父亲让她泄露双玉佩的手谕,\"如今我才明白,真正的规矩,是狼与龙都该在蓝天下奔跑,而不是被金丝笼困死。\"
阿史那云盯着绣绷上的狼首,忽然想起冷宫里的残锦。她伸手拽起苏挽月,珊瑚珠串撞在对方的缠枝莲裙带上:\"早知道你绣的狼首这么漂亮,我该让你给追风绣个鞍垫的!\"说着塞给她片狼毒草叶,\"拿着,以后谁再逼你绣牡丹,就用这叶子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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