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宫宴琉璃盏与暗涌刀光(2/4)
玉佩置于案上,温润的玉色映着跳动的烛火,“用此物作箭靶,公主可敢射?”他忽然压低声音,只有沙落能听见,“相信我。”
弓弦破空声惊碎满殿寂静。狼首玉佩应声而裂,却在坠落时分成两半——一半刻着月城的狼纹,一半雕着大周的云纹。萧明允拾起碎片,掌心渗出的血珠滴在纹路间:“从此狼与龙,共守山河。”
李崇晦的脸色比玄铁剑更冷,却见女儿李挽月突然离席,捧着盏新斟的马奶酒走向沙落:“公主殿下,这酒混了波斯的藏红花与大周的桂花蜜,正如三国合该交融。”她腕间的寒铁镯子与沙落的护腕相碰,发出清越鸣响。
宫宴散场时,雪下得愈发急了。沙落攥着半块狼首玉佩站在宫墙下,听着卡尚用波斯语哼唱小调。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她忽然转身:“明允,你故意用玉佩引我射箭,到底算计什么?”
萧明允掸去肩头积雪,露出藏在袖中的密报残片——上面赫然写着“李崇晦勾结西域叛党,欲借寒铁生事”。他将残片掷入雪中:“比起玉石,我更怕有人用狼与骆驼的名义,燃起不该有的战火。”
卡尚突然轻笑,往两人手中各塞了颗椰枣:“依我看,真正的算计该是这个——”他指向宫墙上交叠的影子,狼首、骆驼与雪鹰的轮廓在灯笼下摇摇晃晃,“当影子都学会相拥,谁还分得清,哪道是敌,哪道是友?”
更深露重时,李崇晦在相府密室展开北疆舆图,玄铁剑狠狠钉入三国互市的标记。烛火摇曳间,他没注意到女儿李挽月偷偷将一卷《三国风物考》塞进了波斯商队的马车——那上面,每幅插图旁都写着:“狼、骆驼与雪鹰,本是同一片星空下的旅人。”
而在宫阙深处,萧明允摩挲着染血的玉佩碎片,忽然想起母亲留下的琉璃花种子。或许正如沙落说的,有些东西不该被锁在金銮殿的蟠龙柱上,而该像初雪般,落进每个人愿意敞开的掌心。
而在千里之外的月城王帐,北狄可汗摸着案头刚到的加急文书,狼首战刀的刀柄在炭火下泛着冷光。羊皮纸上是沙落歪扭的字迹:“长安的暖炉能烧三天三夜,波斯的骆驼会跳胡旋舞,明允的狼首玉佩被我射成了两半——”
“可汗,大周驿站送来的包裹。”侍卫呈上鎏金匣子,开盖便是暖炉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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