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看着南宫绒,十七岁的小公主一个抖冷,忽起了同病相怜之感(2/6)
,她也接着。
饮马场断桥经过几日抢修,情形稍微有了秩序,河工们已经拉起渔网,清理好了河面漂浮的废料,里正王婉临时征调了几艘渔船,往来运送百姓和货物。
苏唳雪把负责该河段的大小官员们找来,直截了当:“你们现在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钱。”
里正王婉道。
她虽是女流,却是十里八乡最好的里正,出了名的爽利性子,说话做事半点儿不含糊。
“缺钱?县衙不是有救灾专款吗?”苏唳雪皱眉,怪道。
“哎哟我的大将军,您究竟是不是当官儿的呀?怎么这点儿套路还不明白啊?无论啥款项,从上头拨下来,层层盘剥,到我手里头能剩下一成,老娘都烧高香了!”
“放肆!将军面前休得无礼,好生回话!”唐云按刀在苏唳雪身旁护卫,见状立刻出声喝止。
那王倒也婉是个玲珑人,见状忙一迭声地赔不是:“将军恕罪,我忙糊涂了,心急……”
苏唳雪摆摆手:“无妨,有些事本就应当摆上台面来说,我喜欢你这性子。”
“那将军啊,下官直说啦——钱的窟窿补不上,下官就买不来材料,修不好桥。桥修不好,老百姓过河就得绕出去大半天。眼瞅着就过年了,走亲戚,赶大集,做买卖……到时候河面一上冻,难保不会有人为了赶时间冒险从冰面上蹚,然后再掉下去——保不齐会弄出人命的!”
“哎,王里正,你别太夸张,这条河既不深又不急,哪里就会弄出人命呢?”
说话的是凉州太守府的师爷孙福。
本来,他是用不着来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的。可太守大人一听说定北军统帅亲临,思量着太守府怎么也得表个态,一来二去,这苦差事便落到了他头上。
饮马场一带荒僻,周围只有稀稀拉拉几个零散村子,左不过百十来户人家,有些还在山坳坳里头,偏得都快到人家回鹘的地盘儿了。
这里没有富贵,也没有荣华。
“你懂还是我懂?!”王里正杏眼一瞪,“这条河看着声势不大,但暗流出奇多,不信你去问问那些老船工!蹚冰面这种事,但凡一个人干了就刹不住,人一多,肯定就会有人掉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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