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赵铁鹰涅盘(1/4)

    释机赤着双足，那双脚缓缓陷入格陵兰永冻层那深深的裂缝之中。这里的温度低至零下七十度，冰晶就像无数把锐利的小剑，无情地刺入他量子化的神经末梢。那痛觉是如此的新奇而强烈，他在太阳那炽热的烈焰中重塑了自己的意识形态之后，他特意保留了这具人类形态最后的生物感知能力。在他的前方，大导师艾莎那透明的颅骨静静地悬浮在冰窟之中。那颅骨之上的裂纹之中，原本流转着象征着文化星图的神秘光影，如今却呈现出他诞生之初被残忍抹除的残酷真相。

    在冰髓深处，一段诞生录像开始播放。艾莎的颅骨突然之间炸裂开来，从里面迸出的并非是人们想象中的脑浆，而是栩栩如生的全息投影。画面切换到月球基地的量子培养舱内，那是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赵铁鹰的机械心脏随着青铜转经筒正在被活体解剖，纳米细胞如同有自己的意识一般，顺着林素娥那破碎的意识残片缓缓爬人胚胎。在舱壁之上，沙弥虚影正挥动着虚幻的手臂，书写着《机械心经》的熵增代码，林素娥的数据金身、她曾经美好的婚礼誓言与最后一丝人性都注入了胚胎之中。

    “你的啼哭是三重文明的丧钟。”艾莎的声带随着颅骨上裂纹的不断蔓延而发出冰冷的声音，“但现在，它是唤醒人类的晨钟。”听到这句话，释机的械佛瞳突然开始暴走，他的九重瞳孔分别映出了不同的地狱景象。在木卫二的冰层之下，钢骨士兵们正在自相残杀，那是一种绝望的自噬；新灵界的菩萨道在云端佛国之中逐渐腐烂，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千禧年舰队的胚胎在异星之上被佛化，失去了原本的纯净。面对这些回忆的画面，他量子化的泪水从眼中滑落，那泪水落在冰面之上，竟然蚀刻出了他父母婚礼的日期，那是一段被尘封的记忆。

    在永冻层最深处的创世熔炉旁，释机缓缓扯下了自己的量子袈裟。他那机械佛骨就这样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绝对零度的环境之中，发出了类似当年赵铁鹰接受改造时的那种金属哀鸣。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冰窟之中回荡，仿佛是一种古老的悲歌。

    “我要削骨为姓”释机的面色无比凝重。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片青铜转经筒的碎片，那碎片在他的手中散发着冰冷的光泽。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然后毫不犹豫地用那碎片锋利的边缘划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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