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逆鳞吞月(2/2)

掌心，血水渗入鼎纹，鼎身突然浮现《连山》卦象——死门方位正对初代掌教的狐尸！

    初代狐尸在海眼中尖啸。啸声震碎三百棺椁，飞溅的青铜液凝成星盘锁链，将林玄捆缚于祭坛石柱。柱面饕餮纹突然活化，獠牙刺入他的龙角，吸食着髓液中的星砂。

    苏九璃的七情碎片突然聚合。碎片在鼎中凝成半截烛龙角，角尖燃起青焰烧穿星盘锁链。林玄暴起撞向铜鼎，鼎身裂纹中渗出初代掌教的魂血——血珠触及他的龙鳞，竟显化出蛟族长老被熔入星锚的记忆！

    \"归墟锚眼\"

    长老残魂在血珠中嘶吼。林玄的右眼窟窿突然钻出青铜根须，根须扎入铜鼎裂缝。鼎内沸腾的魂膏突然静止，膏面浮现北海之底的场景：三百青铜柱正从海底升起，柱顶托着初代掌教重生的头颅！

    他引动烛龙角刺入自己左眼。剜出的眼球在鼎中爆燃，火焰凝成贪狼星纹印在初代额头。狐尸重生之躯突然僵直，北海掀起万丈狂涛——涛声中，天狐石像的残骸浮出水面，石像掌心托着的青铜灯盏里，跳动着林玄被剥离的命魂！

    初代头颅突然裂开。颅骨内飞出的不是脑髓，而是三百枚巫族龟甲。甲片在空中拼成《祭星典仪》终章，碑文遇水即燃，将整片海域染成血色。林玄的龙爪插入自己胸腔，扯出半颗星锚塞入铜鼎——

    锚链绞碎龟甲碑文。碎片扎入他的脊骨，在龙鳞下刻出苏九璃被钉于青铜柱的幻象。当最后一片龟甲没入体内时，海底青铜柱群突然倾倒，柱基涌出的脓血中，浮出初代掌教剜目用的青铜匕——匕身正反两面，分别刻着林玄与苏九璃的星纹！

    北海的月光重新亮起。

    月光照耀处，林玄完全龙化的身躯开始石化。他的右爪死死握着青铜匕，匕尖对准自己额间的星纹——而在北海最深的渊隙中，三百青铜柱正重新聚合成初代掌教的完整尸身，尸体的指尖勾动着星锚锁链……

    石化的最后一瞬，他看见苏九璃的残魂自匕身渗出。

    她的指尖轻触龙鳞，鳞片下传出初代掌教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