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汉殇帝刘隆(4/5)
虚报灾情,本宫就让他去喂蝗虫。\"
邓骘的佩剑撞到香炉,发出清脆的响:\"太后,臣听闻西域都护班超病重,是否要召回\"
\"不可。\"母亲猛地起身,鬓边凤钗乱颤,\"班定远镇守疏勒三十载,若此时召回,匈奴必卷土重来。传旨,加封定远侯,赐丹书铁券。\"
我摇摇晃晃走到屏风前,看见邓骘腰间玉佩刻着螭纹——那是邓氏家徽。他突然伸手要抱我,我吓得往后躲,后脑勺磕在龙椅上。母亲疾步过来将我抱起,我嗅到她袖口沾着的墨香,瞥见案上摊开的舆图,西域三十六国像散落的棋子,被朱笔圈得密密麻麻。
夏至前夜,我染了暑热。太医令这回换了犀角地黄汤,药汁浇在青砖上滋滋作响。乳娘偷偷倒掉半碗,却被母亲逮个正着。两个虎贲卫将哭喊的乳娘拖出殿外,她的绣鞋在门槛上勾了一下,落下个褪色的香囊。
新来的乳娘姓阴,是母亲从南阳老家选来的。她身上有股子麦芽糖的甜香,可夜里给我喂奶时,我总尝到淡淡的苦味。有次我假装睡着,眯着眼瞧见她从枕下摸出个瓷瓶,往乳头上抹了些透明膏体。
次日我给母亲请安时,故意把茶水泼在阴氏裙上。宫人替她更衣时,从襦裙夹层抖出包药粉。母亲当场令太医查验,说是慢性的钩吻毒。阴氏被拖去暴室时,突然冲着母亲大笑:\"你们邓家能毒杀和熹皇后,就不许别人效仿么?\"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深潭。母亲脸色煞白,厉声喝令掌嘴。那日之后,我身边伺候的人全换了,连每日擦身的澡豆都要试三遍毒。
秋分那日,我抓周礼格外隆重。龙案上摆着玉玺、弓箭、诗书、算盘,我爬过冰冷的地砖,一把抓住串东珠朝珠。百官齐声道贺,说陛下将来必是太平天子。母亲却盯着朝珠出神——那是父皇生前最爱把玩的物件。
当夜我在寝殿哭闹不休,乳娘说我身上起了红疹。太医令来诊脉时,发现朝珠的丝绦浸过漆树汁。母亲震怒,将尚方监下狱,查出来是某个不得志的宗室买通匠人做的局。那宗室被赐了杯鸩酒,死前咒骂声传遍掖庭:\"刘氏江山终要改姓邓!\"
霜降前后,我学会说第一个字:\"娘。\"母亲正在批阅奏折,朱笔啪嗒掉在绢帛上,染红了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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