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南朝刘宋 宋文帝刘义隆(2/3)
"的模样,喉头突然发紧。
元嘉元年正月的登基大典上,十二旒冕冠压得我脖子发酸。祭天青词被狂风卷上半空,像只断了线的纸鸢。徐羡之在阶下高呼万岁,我盯着他官帽上颤巍巍的貂尾,突然明白这皇位是四大臣放上天的风筝,线头还攥在他们手里。当晚我在寝宫摔了传国玉玺,碎片划破掌心,血滴在龙纹地砖上像朵朵红梅。
头三年过得如履薄冰。徐羡之总爱在朝会上说\"先帝旧制\",谢晦的荆州军报永远比我的诏令快半拍。直到那天在尚书省翻到广陵郡的税赋簿子——徐家名下的田产竟占了半郡。我捏着账簿的手直发抖,转头对王华说:\"给朕磨墨。\"当弹劾奏章雪片般飞向四大臣时,檀道济的军队已经堵住了建康城门。
收拾完权臣那天,我在西堂召见新任扬州刺史。\"爱卿看这新栽的梧桐如何?\"我指着刚抽芽的树苗问刘湛。他弯腰捧起把泥土:\"根扎得深,才不怕风雨。\"我们相视而笑,远处宫墙根的残雪正在阳光下化成春水。那天夜里我梦见母亲在灯下缝衣,针脚细密如新政推行的屯田令。
元嘉六年的春雨格外绵长。我抱着刚满周岁的刘劭在檐下看雨,小家伙的尿布突然潮了一片。\"陛下,北边送来急报。\"王昙首的声音让乳母吓得打翻了铜盆。拓跋焘的骑兵踏破了统万城,赫连昌的首级正在来建康的路上。我摸着儿子颈后温热的胎发,突然想起父亲攻破长安时,也带回过姚泓的玉玺。
\"不能放任胡人坐大!\"我在朝会上摔了茶盏。到彦之带着五万水军北上那天,我在覆舟山摆了祭坛。黑压压的战船塞满长江,旌旗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三个月后败报传来时,我正在教刘浚读《项羽本纪》。战报上的\"滑台失守\"四个字墨迹未鲜,砚台里的朱砂突然像血一样刺眼。
第一次北伐草草收场,我却迷上了观星。天文生总说紫微垣明亮则天下安,可他们没告诉我,为什么每次要打仗时,太白人犯就会特别频繁?崔浩给拓跋焘的谏书抄本送到御案那天,我把自己关在式乾殿整日。暮色里烛影摇晃,墙上挂的《禹贡地域图》仿佛在淌血。
\"陛下,该用养生汤了。\"袁皇后端着药盏进来时,我正盯着北境十二州的奏报出神。她鬓角的白丝在烛光里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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