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南唐 烈祖李昪(2/6)
,凭记忆摆出《尉缭子》里的雁形阵。船队刚列好阵型,上游就冲下来流寇的草船。徐温站在船头捋须微笑,当晚赏了我一柄玉如意。
回府路上,徐知训把我堵在巷子里。他脸上的胭脂还没擦净——刚在画舫喝了花酒。\"野种也配拿父亲的玉如意?\"他抽出匕首划破我衣袖,\"再敢出头,下次见红的就是脖子。\"我摸着胳膊上的血痕,突然想起老马夫的话。第二天清晨,我跪在徐温书房前,额头磕得青紫:\"义父,孩儿愿去营田司历练。\"
在润州管屯田的三年,我摸透了江淮的沟渠走向。秋收时带着农户挖暗渠,旱季能引长江水,汛期可排太湖涝。有年大旱,别处的田裂得能塞进拳头,我们润州的稻穗压弯了腰。徐温来巡视那天,我赤脚站在田埂上,裤腿沾满泥巴。他转头对幕僚说:\"知诰类我。\"
回金陵述职那日,徐知训在城门拦我。他新纳的小妾掀开车帘,腕上戴的正是我娘那枚双龙玉佩。我攥紧马鞭的手指节发白,脸上却笑得恭敬:\"兄长好眼光,这玉佩衬得美人愈发娇艳。\"当夜,我在书房抄《黄石公三略》,听见窗外竹叶沙沙响,像极了我娘咽气前漏风的喉咙。
二十五岁那年,徐温把我调回金陵当团练使。进城那日,徐知训带着禁军堵在官道上,马蹄溅起的泥点子甩在我脸上。他歪在镶金嵌玉的步辇上,怀里搂着个穿胡裙的舞姬:\"野狗就该在泥地里打滚,回来作甚?\"我下马跪在路中间,额头贴着青石板:\"兄长教训得是。\"
夜里徐温召我入府。老头子的手像枯树枝,攥得我腕骨生疼:\"知训不成器,你要替他看住金陵。\"我盯着他榻前那盏羊角灯,灯影里晃着徐知训上月强占的民女投井时的惨状:\"义父放心,孩儿定会护着兄长。\"
说是团练使,手底下就三百老弱残兵。我每日卯时带兵绕着城墙跑,晌午教他们识《六韬》里的阵图。徐知训的亲兵来闹过几次,往校场泼粪水,我就领着士卒在粪堆边上操练。三个月后禁军比武,我的人包揽了骑射前三甲。徐温在观礼台上拍案叫好,徐知训掰断了手里的犀角杯。
天成四年秋,吴越国钱镠发兵攻常州。徐知训抢着挂帅,带着三万精兵在太湖吃了火攻。溃军逃回金陵那夜,我跪在徐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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