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1/3)
“大家准备好了吗？”陆羿赟大喊了一声，试图调动全场的情绪。伴奏电子音调猛然拉满，他开始唱第一句，“潮汐拍岸，将青春召唤……”
他的歌声带着专业缜密的修饰，对每一个音节都严丝合缝。但台下观众的反应却并不如预期，反倒有不少人显出略显冷漠的表情。他们的眼神更多的是一种审视，而非投入。
赵航坐在台侧，嘴角轻轻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他双腿优雅地翘着，手指微微扣在椅子的扶手上，像是漫不经心，却将四周的变化看得一清二楚。
陆羿赟还在努力撑场，整首歌的节奏逐渐推向高潮。他带着舞台滑步，手势奔放，每一个动作都和荧光效果契合得恰到好处，明明是完美的表演，但台下观众仍没有完全被他吸引过去。
“这首歌还不错啊，但，好像缺了点什么。”一个年长的观众喃喃低语。
“就是啊，像是好听，但没啥感觉。”旁边有人附和。
尽管仍有年轻粉丝拼命挥舞荧光棒，为陆羿赟打气，但效果已经大打折扣。大部分观众只是淡淡鼓掌，显得相当礼貌，甚至有几个瞥了一眼赵航的方向，又低头开始小声议论。
陆羿赟表演结束的瞬间，其实已经是满头汗水。他立刻转身去看后台导演的表情，希望从那里找到一丝认可或安心。可导播没有给他任何安慰，只是低眉顺眼地盯着显示屏，眉头紧锁。
掌声响起，却比赵航结束后的潮水欢呼少了激情。陆羿赟僵硬地站在舞台上，挤出一丝笑容。心里怒火翻涌，那种挣扎的难堪几乎要刺破胸口——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的音乐像是在苍白地讨好。
“大势流量？”赵航的声音突然传来。他并没有直接冲上舞台，而是润了润嗓子，站在舞台侧，继续平静地说道，“观众席离你那么近，你有听见他们的心跳吗？”
他的语气不算高，也没有尖锐的攻击性，但每一个字都像刻刀一样刮进陆羿赟的骨子里。
“音乐不是浪，而是潮。”赵航环顾四周，每一个人都似乎成了他的受众，“潮，是能把心推到岸上的东西。而浪潮，只是噪的声音，只是散的表象。你说青春热血，你唱的是嘈杂的共鸣，可是谁真正在你的歌里坐下来，安静地‘听’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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