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月祭血偿(2/3)
童的身影正在融化——每融化一个,镇上某处就传来婴儿撕心裂肺的夜啼,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当最后一滴条纹液体被舔舐干净,库房梁上突然垂下七根发绳,每根都吊着个铜铃。铃舌竟是半截桃木钉,随着无形的风摇晃,却发不出半点声响。沈予安认出这些正是当年钉在泥娃娃眉心的凶器,钉帽上“杨记利通”的朱砂印已褪成暗褐色,仿佛在诉说着尘封的罪孽。
“第三场,须得掌柜血。” 女婴猛地拽紧脐带,沈予安胸口的翡翠树苗突然暴长。枝条刺穿衣衫,每根枝梢都绽开朵血红的花,花心处坐着个袖珍版的沈予安,正机械地重复着典当交易的手势。最粗的枝条突然弯折,尖端刺入他左颈动脉,吸血声清晰可闻,而棺中的女婴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息,声音里带着孩童的天真与恶魔的残忍。
月光骤然变成血红色,库房的地砖缝里钻出无数细小的手臂,全是未足月的婴孩尺寸。它们抓着残缺的契约往上爬,碰到翡翠树枝的瞬间就化作脓血,被叶片贪婪地吸收。每吸收一只手臂,女婴就长大一分,当最后一个婴灵被消化时,她已有了三四岁孩童的体型,眼神却透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阴鸷。
子时的更鼓迟迟未响,沈予安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皮肤正在半透明化,血管里流动的不再是血液,而是微缩的契约条文。女婴突然从棺中爬出,她脐带连着的青铜算盘上,七颗算珠已经变成七颗翡翠眼珠——正是镇上七个当铺朝奉的左眼,瞳孔里还残留着恐惧的倒影。
“月祭已成,契债暂平。” 女婴的声音突然成熟了十岁,带着历经沧桑的沙哑。她扯断脐带,断口处喷出粘稠的翡翠树汁,落地形成个微型祭坛。祭坛上摆着七个月饼,每个饼皮上都烙着人脸,表情痛苦地张着嘴。当女婴拿起第一个月饼时,沈予安惊恐地认出那正是姐姐沈青玥的面容。
泥娃娃突然炸裂,里面的七个红童残影飞出,分别扑向七个月饼。每吞噬一个,女婴就长高一寸,而镇上某处就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是那些当年参与过婴灵典当的账房先生,他们在睡梦中被无形的力量挖去双眼。
寅时的梆子终于敲响,祭坛上只剩一个月饼。女婴捧着它走向沈予安,月饼上的脸赫然变成了他自己的模样。“最后一个祭品,”她的嘴角
本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