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枯井谜踪(2/3)

    解剖室的无影灯在午夜亮起，冷白光刃剖开尸体胸腔时，秦明的手术刀突然顿在半空。死者右肺叶上有三处陈旧性灼伤，呈规则的三角形分布，这种损伤模式他在三年前的瓦斯爆炸案里见过——当时死者是龙番矿业的安全员。

    “煤矿、婚戒、灼伤。”大宝嚼着薄荷糖，显微镜下的煤渣颗粒泛着金属光泽，“会不会和上个月那个会计有关？龙番矿业财务部的，失踪时戴着枚卡地亚戒指。”他突然凑近尸体左手，用镊子轻拨断指处，“等等，这次的切口比前几次浅03毫米，凶手的惯用手在发抖？”

    秦明没答话，目光落在死者耻骨联合的骨赘上。那是长期保持坐姿的人才会有的增生，和财务部人员的工作习性完全吻合。他摘下手套，走到墙边的白板前，用红笔在“碎尸案时间轴”上画下第七个红点，每个红点旁都标着“左手小指缺失”，像串被剁掉的手指。

    门“砰”地被推开，林涛带着一身寒气冲进来，头发上还沾着秋雨：“查了，第七个受害者叫周明，42岁，龙番矿业会计，三天前失联。他的私人账户在失踪前24小时，向一个境外比特币钱包转了876万。”他将平板电脑摔在解剖台上，屏幕里是密密麻麻的转账记录，“而且——前六名受害者，每个人死前都有相同金额的异常账账，收款人都是同一个账户，户主id叫‘骨语者’。”

    大宝吹了声口哨：“暗网交易？看来咱们的凶手不仅会分尸，还懂区块链。”他用镊子夹起一块指骨碎片，突然皱眉，“老秦，这块指骨的骨密质层有异常磨损，像是被某种仪器长期固定过。”

    解剖台上传来“咔嗒”轻响。秦明的目光从白板移向尸体，发现死者的右手食指正无意识地抽搐，指节敲在不锈钢台面上，像在敲打某种密码。他忽然想起父亲卷宗里的李雪案——那个医学院女生失踪时，也戴着枚蝴蝶银链，而她的左手小指，至今仍未找到。

    “通知痕检科，重点排查周明办公室的监控。”秦明扯下解剖服，领口已被冷汗浸透，“还有，把前六起案件的指骨标本重新做ct扫描，我要看看‘骨语者’在这些骨头里，究竟刻了什么密码。”

    窗外惊雷炸响时，解剖台的不锈钢托盘突然翻倒，盛着断指的玻璃瓶滚落地面，在秦明脚边摔成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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