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4/5)
宫顶一个年老殁了的姑姑,魏佳氏的事都是内务府的太监告知她的。
“奴婢不知,但是公主您还是谨慎些好。”若承炩病了,最好的是皇上派太医医治魏佳官女子和公主,中等的是太医治了公主不得抗旨治官女子而她春婵去偷偷求太医给两贴药。可最末的是……春婵不敢想,大概是皇上忽然想起还有一位叫承炩的公主,把她接出去过继给其他主子,那时她、主子和公主可就都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嬿婉如何不知她的意思,因为她自己盘算出的后果也是这样。她放下水碗紧盯着额娘烧得通红的颧骨,又让春婵取下额娘额头上的湿帕子去重新浸冷水,自己去扇炭盆里劣炭冒出的烟气。
额娘提过御药房有个面善的锦绣姑姑和她有过点头之交,实在不成便只能走这个路子了。她承炩好歹是个公主,不论是放下面子恳求还是迫不得已用公主的身份压她,只要能为额娘求到药,她什么都敢放出手去搏。
太阳西沉,许是已有几月不曾落雨的缘故,浓云卷着风迫着雨丝无章法地敲打在地面上。
“公主,下雨喽。”这个时节本不该下这么大的雨,实在是个难得一遇的奇观。春婵盯着窗外,想到公主苍白凄郁的脸色,忍不住出声故作娇俏之态逗她开心。
公主似没听见一般仍是倚着床栏,春婵脸上强作出的笑消去了,却仍是劝她:“公主,这百年难遇的早春暴雨或许预示着事有转机呢,或许主子能好,又或许……”又或许君恩会如雨而至,春婵不敢也不忍说下去。雷霆雨露才皆是君恩,这么好的主子走到这般田地,她受不住如此的雷霆,大概也不愿再受雨露了。
五年朝夕相处,怎能不知春婵心里所想,嬿婉不想自个儿帮春婵补全后半句,只是怔怔地看她。前日看花心未足,狂风暴雨忽无凭,她想起了额娘教她的这句诗。年至十四,她肚里的墨水全是她额娘一字一句给她铸出来的,皇阿玛不喜她额娘的才,自然更不会喜她依着她额娘画葫芦勉强画出的瓢。若不是吃穿用度上她和她额娘遭受不住,她又怎会有一刻想揣度皇阿玛的心思。
“春婵,你将衣裳借我,入了夜我去一趟御药房。”她不容置疑地说出了这话。
“公主,您要不求承淇……”“不必。”承淇也是个没了额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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