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3/6)
是不堪重负摔落至谷底。
他垂头不敢看公主讥讽自己的弯眼扬唇,却听得她笑道:“哎,春婵你瞧瞧,进忠公公这倔模样像什么?我看倒活脱脱像个话本子里被人污蔑偷了银钱的穷书生,丢他去漱芳斋给他把头面扮上,都能登台演一折子戏了。”
进忠死寂的心扑通扑通地活络起来,书生、戏子还是阉货都不打紧,把公主逗乐成这样就是值了。
她到底还是孩子心性,又叫他忍不住去想前世的她究竟是经历了多少雨打风吹,又是在何时才磨没了最本真的自己。
“哪有书生这副糟样子,面红耳赤的,叫他扮个关公才合适。”
春婵的面色缓和了不少,进忠方才不敢目视公主但一直敢看她。
“此言差矣,奴才只是万岁爷的内侍而已,可不敢辱没了关老爷。”他已不恨春婵了,但忍不住再顶她一句。
春婵望着公主,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嬿婉扫了一眼面前的俩人,突然发觉自己为了哄春婵,倒快成了他们俩之间架的梁。
嬿婉不在意进忠,但多少在意春婵,她挽着春婵的臂弯悄声说:“罢了,咱们别理他了。”
进忠目视她们走了小径回去,又怅然立了一会儿,才想起正事还未办成。
他先回了他坦,将荷包藏好又取出先前窃来的肚兜,去往胡贵福的单间,悄无声息地从窗上翻进去,寻了最隐秘的夹缝塞入,再去偷偷摸了一张胡贵福自用的信笺。
离开时他搜寻了一番,几张银票如他所料藏匿于不见光的抽屉中,显然他选日子也选得巧。
回到他坦,此刻他人还未归家,他将荷包的系绳松开,丢弃掩埋原有的香料,把晒好的干海棠置于其中。
信笺展开,进忠不费吹灰之力就仿着胡贵福的字迹写了胡贵福与陈佳五妞的大名,又默写了一句宋代姚勉的“律底春回寒谷暖,堂间夜会德星贤”。
刚好是浓春四月,他俩被春意暖了心神,情爱回温不已,对应了上句。
平常五妞得侍奉皇上,只能拣了不侍寝的夜里与胡贵福私会。虽与原句的意思全然不同,但就着字面也能勉强联想一番,也算对应了下句。
进忠收好笔墨,将信笺郑重地折好放入荷包内再系好绳。鱼
本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