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4/7)
送完启祥宫的几位答应官女子,进忠不假思索就走向了永寿宫,他一路都在作心里斗争,并非去或是不去这里,而是正大光明地迈步还是偷摸隐蔽着瞄几眼就走。
嬿婉捧着油果子经过,偏生进忠也端着装宫花的薄托案正要过去,他还未决断好怎么个走法,就冷不丁见到了那张含笑的春风面儿,与此同时,她也把他看了个正着。
那身蓝色的蟒袍万分扎眼,嬿婉的笑僵在了面上,不过顷刻间弯翘的嘴角就耷拉下去了,她警惕地望着他低喝一声:“你来做什么?”
进忠抱着这么大一张案没有丝毫准备,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见嬿婉一瞬就转喜为怒,他又是惊惶又是伤心,还是回过神手明眼快地将托案置于地上,向她行礼:“奴才给公主请安,奴才给主子们送宫花行经此地惊扰了公主,还望公主恕罪。”
“起来吧,本宫与进忠公公真是冤家路窄呢。”嬿婉见他携了案,说送宫花不像是假话,但她莫名觉着自己不见他就有些许挂念,见了他倒反是相当烦他。
进忠捧了案起身,见嬿婉一个劲儿地打量他,他不知从哪儿生出的胆子,回她:“公主本喜笑颜开,见了奴才立马就蔫儿了,可见奴才确实是公主的冤家。”
那他就是把自己咧嘴乐呵的模样都瞧了个分明,嬿婉心中大懑,却又不好再提免得他讥笑,便岔开话题:“进忠公公春风得意,原是已经升作了副总管,怪不得不是从眼里看人了,直接改了俩鼻孔直勾勾瞪人。”
他哪有鼻孔瞪人,竟被她顺嘴冤枉成这样,进忠怔了一瞬,赔笑道:“奴才哪敢啊,公主是在和奴才打趣顽笑吧。”
“那进忠公公方才笑什么呢?本宫可是见着公公也笑得露了歪斜的牙花子,眼角的纹路能夹死两只小蝇。”嬿婉刚瞧见进忠时,隐约发觉他也是眼角带笑的,像是在酝酿什么好事儿,只不过远没有她说得这般形貌猥琐。可她偏要挖些尖刻的词形容他,叫他难堪。
进忠心下寻思自己怎可能对公主乐成这副色相,但他也明知自己在念着她,面上有些屏不住的痴笑并非不可能。
公主总在夜间行动,上回是与四阿哥在御花园碰面,这回保不齐又是见她四哥,她拿着吃的炸果子多半也是四阿哥给的。
不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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