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6/7)
作为一个阉人流露出的恣意妄为。而今生他倦了,不想再作无用的自证,他想摆正自己非男非女的太监位置,以卑贱奴才的姿态远远地守着公主。
“公主教导得是,奴才定当谨记。只是奴才其实并非骄横自傲,而是确实为当上副总管而由衷欢喜。奴才与公主说过,奴才因家贫入宫,所求只有金银权势,官阶上拔是合了奴才心意的。奴才身为太监,也唯有这条路能够上进了。”他要给公主启发,让她有往上爬的心,他才能拉她拉得更稳更好。
进忠的神情忽的变得肃穆,倒叫嬿婉措手不及了,她生怕是进忠取笑她的把戏,故问道:“此言当真?公公家里是还有阿玛额娘要赡养?”
“奴才父母已逝,无亲无眷。奴才靠自己摸爬滚打遁出生路,求得的富贵自然也得尽数用于己身,不会顾及旁人。”再多言就要叫公主疑心了,他想说又不得说。他的本意是再次点出公主该舍了额娘,但话不好说得太明,否则又就是一个挑拨离间的帽子扣下来了。
这太监想来是挺自私的性子,嬿婉手稍松了一下,纸包里的油果子掉出了一小捧,她连忙捂住袋口。摸着油果子就想到承淇,嬿婉越瞧进忠的神色越觉得蹊跷,难不成他上次见自己与四哥会面,猜出今日也是如此,所以他离间自己和春婵不成又欲离间自己和承淇?
“公公阴阳怪气着白白气坏了身子,还不妨向本宫明示呢。”嬿婉面上一冷,后退了几步。
“公主您是何意?”进忠不知她是想通了还是想错了,连忙问道。
嬿婉见他惊慌,又怕是自己会错了意冤枉了他,正举棋不定着,眼见他的目光垂下去,她误以为他盯的是自己捧着的纸袋。
嬿婉取了一枚油果子掷向进忠,口道:“本宫赏你一个吃,别巴巴地看着。”她原想砸到进忠的案板上,可不曾想进忠一偏身子又抬了头,油果子径直砸中了进忠的脸颊,他丝毫不动,就呆愣地望着落了地的油果子。
“奴才……奴才谢公主赏。”进忠俯身去捡,小小一枚油果子捏在手中不等吹吹灰尘就胡乱塞进了嘴。
“油果子打狗,有去无回。”嬿婉脱口而出。
“是是是,公主把奴才当个狗儿就好,切莫因奴才的吠叫而动怒。”进忠趴在地上作了下犬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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