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6)
了,进忠仍是跟个断了线儿动弹不得的傀儡似的,也未曾看她一眼。
怕是平日老起夜偷鸡摸狗,白日里瞌睡虫上身犯困了,嬿婉绕过秋千架,行至另一边的花木深处,恰好能将进忠的侧脸看个清明。
进忠并无任何困倦之意,只是方才帽檐遮得严,难以令人看清他的眉眼。嬿婉瞅见他双眼睁着,愣愣盯着地上某一处。许是察觉到自己对他的盯视带了几分怨气,他将头稍稍侧向了另一方,手握拳了片刻又松开,那只好不容易才动作起来的手紧贴着他自己的身侧蹭了蹭,上好的蟒袍都被他的汗手心儿给染脏了。
就这么憎厌她,其实也难怪,他好歹爬到了副总管的位子上,三天两头被她当狗儿似的逗弄作践也没把报复的行径摆到明面上,仅与她井水不犯河水而已,已相当说得过去。
还真是铮铮硬骨,若不是当了太监,若不是肚里没几两墨,若不是行事鬼祟,他进忠倒该是个浩气凛然的文人。
其实进忠显出这副表现她已产生了好几番错怪他的悔意,只不过她生性多疑,无凭无据的懊悔也只能是一时之念而已,还抵不过她对他的鄙夷。他是御前的红人,若他性子不坏,理论上她是该巴结的,可她既放不下面子去说和,也沉不住气静观其变,还憋着一肚子被他有意无视的怨愤想去好好教训他。
今日她也没把皇阿玛前来当成他的手笔,他是个太监,哪有把天子押解到秋千架边的胆子。退一万步来说真是他撺掇的,他现在待在后头一声不响,见她还特意别过头,保不齐是想等着她在皇阿玛面前出糗难堪笑话她呢。
春婵收拾起了石墩上的笔墨和书卷,皇上这时才发觉承炩来御花园不止是闲逛的,他侧目望向自己身旁准备随行逛园的公主,问她:“承炩,你平日里爱把书携来御花园读?”
“儿臣觉得御花园日头明亮,风吹在身上也暖融融的,正是读书习字的好地儿。儿臣上回在养心殿见皇阿玛的字习得苍劲有力,也想多加描摹,争取早日能及皇阿玛一二。”多亏了春婵,皇阿玛终于转到了这个话头上,嬿婉先前已是耐着性子陪他唠,若不是想着自己不能起头刻意提及,她早就想把这心头大患给解决了。
“你抄的是女则?字还是有些长进的。”皇上从春婵手上将撰抄品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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