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4/6)
送去。”
“嗻,奴才是否该让内务府今儿夜里就备齐这些事物,免得早上匆忙?”
“也好。进忠,你行事朕还算放心,明日你去传旨时待内务府的太监送齐了再走,替朕着重一观魏佳氏的面色,是喜是惧,或是淡漠地谢恩了事,你回来仔细说于朕。”
“嗻,奴才一定瞧个仔细,不辜负万岁爷所托。”
要不是她作为公主的额娘,进忠对魏佳慈文本没有半丝打探的兴致。但如今皇上发话,他又迫切想知魏佳慈文秉性究竟是否如传言一般,故赶去内务府提及此事时已是深思熟虑过后,他甚至故意在眼波流转间流露了些许鄙夷。
“孙公公,万岁爷就这么一时兴起提了提,过不了几日就得抛之脑后了。您也不必急着替那魏佳答应寻好物一大清早送过去,随便找几样,巳时之前,待您这儿的小太监空了再送也是一样的。”
龌龊心思又起,想借此死皮赖脸与公主同处一座屋檐下久些,连进忠自己都鄙弃自己的恶心。
还要上眼药让孙财轻视永寿宫,除去他为自保得尽可能撇清自己对公主的感情外,更要紧的是不能让永寿宫树大招风。十一年的失势,一朝翻身绝不能翻得太狠,他都对后宫局势不甚熟悉,更别提几乎与世隔绝的魏佳氏了。
更何况身外之物甚至比不得炭火、药材、米粮来得实在,他宁可自己私下悄悄贴补她们。
夜间进忠辗转反侧,过了丑时才将将入眠。他素来觉浅,但这一夜格外难捱。梦里似有前世众人逐他,逐得他几乎无路可逃。几番相竞之下他逃至永寿宫,忽又从屏风后钻出一人持金簪刺入他的脖颈。他看清来者是身着杏黄宫装的卫嬿婉,本能呼出“炩主儿”,却被其冷眼告知自己为公主承炩,并非他所呼之人。
几度从梦中惊醒,进忠圆睁双目瞪着窗外泛起的鱼肚白,从脖颈至脚心皆是一片汗湿,他险些从床上跌下去,只得扶墙缓步而行。
他打了水,将自己身上的汗污洗净,再将缠布绕回。坐于铜镜前,外头初生的阳彩打在他面上,他稍歇片刻去取了盛满热水的面盆,仔细净了面,再去更衣。
许是上天看他起了歹念才故意用诡梦点醒他,经此一遭使他认清卫嬿婉本已不是他能肖想的人,更何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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