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5/6)
可惜他那时未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同僚,也未及时觉察出分崩离析的预兆,若他在炩主儿决意毒杀澜翠时加以制止,或许就不会在春婵和王蟾心中留下唇亡齿寒的后怕了。
因此他并非对澜翠有愧,真正愧对的是炩主儿罢了,他总觉自己对炩主儿亏欠太多,而今生觊觎公主,更是愧上加愧,滚雪球一般的亏欠,他压根儿就还不起。
澜翠见他愣神杵着,既不敢动也不敢出声,进忠意识到自己神游天外,立马回过神接着说:“那你打算就这么捱下去,捱到出宫?”
“是,奴婢不敢有旁的心思。”澜翠战战兢兢答道。
内务府不是能遣愚笨的宫女归家么,进忠忽然间有了对策。虽说公主现如今想不起前世的事,但万一有想起的那一日,她未必肯见前世被她毒杀的澜翠,所以将澜翠送走是最不会出错的。
“宫女好赖也是上三旗包衣的出身,在寿康宫里常年被打得不成人样儿也说不过去,不如咱家设法向内务府给你报个因笨遣出,来日叫你阿玛接你出宫择婿婚配如何?”
出乎他所料,澜翠当即摇头道:“不,谢谢公公的好意,但奴婢家中贫苦,阿玛也早已过身,奴婢想继续留在宫中攒些银钱。”
回到这般的母家确实也未必好过现今,进忠对澜翠的母家并不了解,但听她所言,他总会下意识地多虑。
“你在寿康宫五年,就毫无找熟识的宫女、侍卫帮你设法调离的念头?或是去求求哪个心善的主子帮你一把?”从寿康宫往别处调的难度怕是远大于在当今圣上的嫔妃处,叫进忠也一时没了主意,他问出这话纯粹是出于打探。
虽然他更情愿送走澜翠一了百了,但一个念头突然闪出来,万一澜翠本就认识公主,他此举可算是帮了倒忙了,想来公主得知了怕是不会饶他,她最恨自己胡乱替她行事还不告知。
“公公,奴婢自打五年前入宫以来就鲜少出过寿康宫,在宫中并无熟识的伙伴,也不大可能有机会大着胆子去求别宫的主子。”在寿康宫以外的范围,澜翠也就只有春婵一个熟人了。她一向知晓春婵在永寿宫里以一己之力侍奉公主和魏佳主子二人,约摸是日日担水烧火包罗了所有活计,拿的又是最低的月例,衣食住行或许连别的宫里洒扫的粗使丫头都不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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