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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说他知道。
所长叹口气:“知道你心重,但事儿过去也就过去了。”
杜湘东没说话,接过了所长递上来的结婚礼物。那是所长老婆缝的一床被罩,粉底子上游着两条大红鲤鱼,“怯”而喜庆。他明白所长的意思:日子还得过,他又刚结婚,别为了把握不了的事儿,把眼巴前的事儿给耽误了。但即便陪着刘芬芳为了结婚而忙活,他心里却还是总也定不下来,并且进城仿佛也不光是为了结婚。
拎着大包小包坐车到了宣武门内,杜湘东就站在胡同口不动了。刘芬芳还以为他紧张了呢,于是逗他:“笑一个,不会笑就学我。”好像她本人一天到晚都是笑着的。
杜湘东吭叽了会儿,对刘芬芳说:“我还得出去一趟。”
刘芬芳就把脸拉下来了:“今儿可是你结婚之前最后一次上门,我们家人都在。”
杜湘东看看表:“我办完事儿就回来……吃饭甭等我了。”
说完不管不顾,撇下刘芬芳就走。又倒了两趟公共汽车,才在市局刑警大队所在的办公楼前下车。这是重地,饶是他穿着身警服也不敢硬闯,只好按规矩填表,央求门卫往里通报一声,拜访的理由则是“看同学”。他的确有个同学在这儿,不过上学时称不上朋友,毕业后也不联系:这是因为俩人都是外地来的,学习训练都很玩儿命,成绩也差不多优秀,于是互相把对方看成了对手,暗地里一较劲就较了三年。后来还听说,当初看守所去学校要人,组织上也动员了他的那位同学,只不过同学咬紧牙关没答应,还威胁说如果去郊县,那就宁可脱警服。杜湘东突然想,要是那时自己能硬到底,而同学却先嘴软的话,那么今天门里门外,等人与被等的会不会打个颠倒呢?跟同学较劲他没输,一起跟组织较劲,他却输了。真是性格决定命运,唯有一声叹息。
正在感叹,同学就出来了,还骑着一辆摩托车,专门配给刑警队的雅马哈250。同学还是原来那副表情:脸绷得很严肃,斜眼打量杜湘东,似有三分轻蔑。
“哟,稀客。”
杜湘东努力赔个笑:“不耽误你时间,我说两句就走。”
同学却朝后座一努嘴:“反正也到饭点儿了,边吃边聊吧。”
说完轰了脚油门。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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