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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把她当成突破口。”
同学咳了一声,听来有点儿气急败坏了:“你以为我们想不到?光我就找过那女人好几次。姚斌彬犟,多半儿是继承的他妈,他妈比他还犟——到现在都不相信儿子会犯罪,一口咬定这案子是冤假错案。后来了解到,这女人一直对厂子有成见,甚至对社会、对政府都憋着一口气,再加上前些年中了一次风,性情变得更加古怪,简直没法跟她打交道。”
杜湘东问:“对了,姚斌彬他爸呢?死了还是离了?”
同学说:“这事儿说来可就长了。姚斌彬一家其实都是厂里的人,他姥爷是五十年代的劳模,先给提拔了上去,后来又挨了整,病死在牛棚里了。留下一个女儿,年轻的时候挺漂亮,不少男的都对她有意思,几个青工同时追她,闹得沸沸扬扬的。后来组织觉得老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儿,就出面解决她的个人问题,动员她跟一个刚死了老婆的副书记结婚。这也是保护她的意思,毕竟她爸有政治污点嘛,找个依靠,也不至于抬不起头来了。不过咱们的组织你也知道,做动员跟下命令差不多,反而把她给逼急了,一气之下嫁了个附近村里的农民。一时间别说那些追求者了,连组织都傻了眼。至于以后的生活,那就别提了。她看不上丈夫,嫌人家脏,嫌人家没文化,可人家还嫌她臭讲究,嫌她不会干活儿呢。等到生下姚斌彬,从小又是个药罐子,把她那点儿工资都贴补进去了,夫家在钱上也落不下好处,更觉得这婚结亏了。于是工农结合的结果就变成了三天两头打老婆,揪着头发从村头踹到村尾,旁边两只狗叼着鞋,打完了再从狗嘴里接过鞋,回厂医务室抹红药水。打了几年,终于离了,夫家索性连姚斌彬这个孩子都不认,因此姚斌彬有爹也相当于没爹。我们也去过村里,连他爸的人都找不着,说早到南方做生意去了。”
敢情刑警的调查工作要比杜湘东细致得多。而本来是要讨论案情,不觉间却变成了痛说姚斌彬的家史,双方都有些乏味,还有几分出离之感。闷了一会儿,杜湘东这才叹气似的“啊”了一声,刑警同学也把话题拉回到案子上:“其实找你,是想让你帮个忙。”
杜湘东说:“我能做什么?”
同学说:“替我们接触一下姚斌彬他妈,看能不能挖出什么信息。”
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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