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永不断线(2/3)

珠在空中凝成杨沐晨的身份证号码。焦念一晾晒的床单无风自动，布料纹路重组为海底光缆走势图。小乐蹲在花坛边玩泥巴，捏出的城堡烟囱里飘出数据流组成的炊烟。

    \"老公！\"焦念一突然从厨房窗口探出头，\"抽油烟机在循环播放你打呼噜的录音！\"杨沐晨冲进屋时，发现灶台火焰凝成箭头指向冰箱。冷冻室里，去年中秋的月饼盒正在震动，冰霜顺着包装缝渗出，在地面拼出\"祠堂\"二字。

    推开祠堂木门的瞬间，霉味中混着熟悉的机械运转声。供桌上的电子蜡烛突然全部点亮，火苗里跳出曾祖父年轻时的全息影像。\"第七代守夜人，\"影像开口竟是儿子小乐的声音，\"该激活永恒回响了。\"

    供桌突然裂开，升起台布满青苔的发报机。杨沐晨触摸按键时，后颈的痣突然脱落，露出底下闪烁的芯片。焦念一捡起痣的瞬间，整间祠堂开始虚化，砖瓦分解成像素块重组为童年老宅的模样。

    \"爸爸快看！\"小乐指着八仙桌上的搪瓷缸，缸底沉淀的茶垢正渗出蓝色荧光。当杨沐晨端起茶缸，那些茶渍突然腾空而起，在墙面投射出全球网络实时状态——每个闪烁的故障点都对应着杨氏族人此刻的心跳。

    地下室传来重物坠地声，焦念一掀开地板门时差点滑倒。堆满旧课本的纸箱正在自动开封，泛黄的作文本上，杨沐晨小学时写的《我的理想》正在逐字消失，又逐字浮现出2046年的网络协议。

    \"小心！\"王柠的警告声从半导体收音机炸响。祠堂房梁突然垂下数据流组成的绳索，捆住小乐就往屋顶拽。杨沐晨抄起供桌上的铜香炉砸去，香灰在空中爆成防火墙代码，暂时切断数据流的传输。

    小乐落地时口袋里的磁铁飞出，吸附在祖宗牌位上。牌位突然横移，露出墙体内的青铜管道。焦念一抱起儿子钻进管道，杨沐晨殿后时摸到管壁刻满婴儿脚印——那些1942年的脚印正渗出新鲜血珠。

    管道尽头是间圆形墓室，中央石棺盖着块液晶屏。当小乐的手按上屏幕，棺内传出机械齿轮转动声。杨沐晨推开棺盖的瞬间，焦念一突然泪流满面——棺内躺着的竟是老年版的自己，怀里抱着已成青年的小乐。

    \"这是2046年的你。\"王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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