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遗憾的搬家(5/13)
见此情景,我顾不上许多,一把推开房门,撒腿朝着老章头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回想起母亲出门时的场景,那时我分明清楚地看到老章头还在场院里忙碌着呢。他辛辛苦苦捡到的那些粪堆,整整齐齐地排列在生产队猪圈的房后,就算我待在屋里都能够一览无余。
他那令人钦佩的勤劳品质曾经被文艺宣传队所歌颂。至今回想起来,仍不知究竟是谁独具匠心地为他编写了一段精彩绝伦的单出头段子。
记得那次演出时,我也亲临现场观看。虽然节目里并未明确提及他的姓名,但当演到自强一队有个老章头,手里提着粪筐头、拎着粪镐头的时候尽管没有人直接点出这就是他,但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清楚知道这讲述的正是这位默默无闻却又兢兢业业的老人家。
我和古英彬一同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老章头缓缓向家中走去。一路上,老人始终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迈着步子。待走进房门后,他径直朝着东屋拐去。
正当此时,听到我依然热情地呼喊着他,原本一言不发的老章头缓缓地伸出手来轻轻摆动了几下。就在那一刹那间,只见他那饱经风霜的脸颊上,两行清泪如决堤之水般潸然而下。
没过多久,母亲得到消息又返回来,黄奇大夫也匆匆赶到了。紧接着,我们又急忙派人前往告知正在忙碌的父亲。
黄奇看了看就说是脑淤血,叹了口气他就离开了。而另一边厢,王新廷和二颜子则开始忙着帮老人更换衣物。
此刻,躺在炕上的老人显然还有气息尚存。王新廷俯身仔细查看了一下老人身上突出的疝气部位,不禁皱起眉头心疼地说道:“瞧瞧这玩意儿,可真是让老爷子受了大罪啦!”
老章头就那么静静地躺着,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如纸,身上穿着那套象征着死亡的寿衣,顺着炕沿直挺挺地横卧在炕上。
每一次呼气时,他的嘴巴都会不受控制地向外喷出一点点猩红的血沫子,仿佛生命正在从他体内一点点流逝。为了防止这些血沫弄脏衣物,一张泛黄的印纸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了他的下巴至前胸处,承接那些令人触目惊心的血污。
此时,天色渐渐暗下来,屋内的光线变得愈发昏暗。不知何时起,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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