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该走了(1/2)
月光漫进山洞,沈砚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收拾药篓,指尖轻快地掠过干燥的艾草。三个月来首次不用忍受毒发的剧痛,他只觉得连呼吸都带着甜意。转身时,却见云儿倚在洞壁旁,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纤长,神色却比往日更显凝重。
“沈砚,你该回去了。”她的声音像被风吹散的烟,轻飘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少年握着药篓的手骤然收紧,竹篾刺进掌心的疼痛都比不上心口突然传来的钝痛。“你的家人在等你,你本该有的前程……”云儿别开眼,不敢看他骤然苍白的脸,“万毒渊不该困住你一辈子。”
“云姐姐是要赶我走?”沈砚的声音发颤,药篓“哐当”落地,惊起几只蛰伏的毒蛛。他往前半步,却在看到云儿闪躲的眼神时僵住。洞外传来毒蛇嘶鸣,混着他急促的呼吸,将好不容易积攒的欢喜撕成碎片。“我不要沈家,不要什么前程,我只要……”话到嘴边又咽下,他死死攥住衣角,指节泛白如纸。
沈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洞壁符咒的微光在他眼底明明灭灭。\"我从娘胎里就带着毒,\"他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接生婆被收买,乳娘在奶水里掺砒霜,就连开蒙时的笔墨都浸过蛇毒。\"记忆里那些泛着冷光的匕首、掺着药粉的糕点,此刻都化作云儿苍白的脸在眼前晃动。
云儿的睫毛猛地颤动,她从未想过少年光鲜的贵公子皮囊下,藏着这样千疮百孔的过去。\"所有人接近我都带着算计,\"沈砚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滚烫的体温透过布料灼烧着她,\"只有你在我毒发时抱着我,在我高烧说胡话时守着我,在我被毒蛇咬伤时用嘴吸出毒血。\"
洞外山风呼啸,卷起满地药渣。沈砚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淬了毒的匕首突然染上温度:\"云姐姐,以前我不敢想,怕自己随时会死,怕拖累你。\"他喉结滚动,声音突然放轻,\"可现在我好了,我想想光明正大地追求你,想让你做我的娘子,想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你面前。\"
沈砚灼热的目光撞在云儿骤然冷下来的神色上,如遇寒冰。她缓缓抽回手腕,后退半步倚住潮湿的岩壁,洞顶滴落的水珠正巧砸在发间,顺着苍白的脸颊蜿蜒而下。\"沈砚,你该找个家世清白、温柔贤淑的姑娘。\"她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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