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铢两悉称(2/3)
这下我们三个人做了分工,盛冬继续观察蛛丝马迹,我和文山在邻里人群中搜集资料。
正好几位老人在打牌下棋,我看到有象棋就踱步过去。
夏日天长,此时还半亮着的天光在路灯的加持下吸引着飞蛾,蝉鸣裹挟着残存的暑气,在斑驳的棋盘上蒸腾。
两位大叔在楚河汉界两端对垒,看着棋盘外的摞起来的棋子,怕是战了有一会儿了。
执黑棋的瘦大叔着短袖蓝布衫,瓶底厚的眼睛趴在鼻梁上,手指悬在“炮”上方,像要点一个虚拟的发射键。
对面胖大伯肚皮顶着棋盘边缘,后脑深深的肉褶都被抻平了一些。
我猜瘦大叔要用一招“天地炮”,就是一只炮从中路牵制对方中士中象,另一炮从底线牵制对方底士底相,配合单车,形成绝杀。
胖大伯果然无计可施,犹豫了一番,直接认输。
一边用搭在肩头的白毛巾擦着奔涌的汗滴,一边扶着膝盖站起身,挪向旁边的纸牌桌。
我拿着冰水站在花坛边,瓶外凝结的一滴水沿着小臂爬进手肘。
瘦大叔转头看向我,镜片反光着夕阳的锋芒,“小伙子,会玩吧,来一局?”
重摆棋盘时我发现,这棋盘和棋子看起来像檀木的,实际都是树脂的。
“红先黑后”,我是红棋,先走一招“仙人指路”。
不同于“当头炮”的进攻性,我这手棋攻守兼备,很稳。
瘦大叔如临大敌,保守摆出“屏风马\"。
我小时候放寒假暑假因为总打游戏,又特别好动。
爸妈就给我和邻居小伙伴报了象棋班,这在我们县城算是学费最低廉的课外班了。
当时教课的老师怕是比我爷爷年纪还大,看起来老态龙钟,手总是发抖。
但是上了棋盘就秋风扫落叶,青筋暴起的手背捉着己方棋子,一路冲杀,把对方棋子打地鼠般一只只消灭。
他的课下课时间不固定,想早走,可以,谁能吃掉他3枚棋子就可以先下课(后来改成5枚)。
为了能早点下课出去疯玩野跑,我每次都第一个挑战老师,屡败屡战后,我终于能提前下课了。
后来他评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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